整整一天,兵部的兵部司都沒有任何人出入。
等莊楠把苦主找來後,顏白又讓僕役去拎來了三個大尿桶。
反正兵部都是男人,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忍不住地尿在桶裡面就可以了,顏白是鐵了心要把兵部好生地整治一下。
張管事已經被人吊了起來,就在兵部門口。
這樣的人顏白沒有打算讓他死,他既然想大包大攬地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想必他們這群人在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已經料定了今日。
張管事就是他們這群人的替死鬼而已。
張管事既然有如此大的決心,想必他們之間已經做好了約定。
例如什麼,他的一家老小都會有人照看,他們之間肯定會說,今後您的兒子就是我兒子,你的老孃就是我的老孃,我待他們如故云雲……
對待這樣的情況,顏白的做法很簡單,立刻派人去張管事的家,然後看他夫人好不好看,看他兒子聰不聰明,看他女兒好不好看。
只要有一個好看的,只要是個正常人,顏白就有法子讓張管事開口。
多簡單的事情啊。
班弄沒有媳婦,孤獨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在長安有十多套房子,這算是有錢吧,口技了得,他都能把天上的鳥吸引下來,這算是有能力吧。
他有錢,又有能力,這樣的男人在長安不愁沒有媳婦。
沒有道理搞不懂一個沒有男人的婦人吧?
俗話不是說得好麼:烈女怕三撩,好男怕三纏,小樹怕三搖。
如今檢驗老斑鳩是否忠誠的機會來了。
如果他連這點事兒都搞不定,那大雪山真是瞎了眼,收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傢伙,就會點口技,一點本事都沒有。
砍了吧,這樣還能節約點糧食!
顏白是個行動派,說到立馬就做到,立刻派人找到了二囡,不然光嘴上說說怎麼行?
二囡此刻已經開始行動,她坐在騰遠的鋪子裡,一邊看著騰遠找來的幾個會裝扮的婦人正在給老斑鳩打扮,一邊出聲說出自己的意見。
老斑鳩的底子不錯,可能是為了不那麼地引人注目,故意不收拾,看著邋遢得要死。
剛三十出頭的年紀硬生生地活出了六十歲的感覺,稍微收拾一下就爽利了很多。
雖然不是長安富人家最愛的俊郎君。
班弄長的也不醜,五官絕對沒有長歪,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三十的男人一朵花,老斑鳩就是一朵還沒落敗的花,說實話這樣的男子在長安說一個年方十六七的小娘子有點危險。
但找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黃花大閨女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要求在低點,眼光不是那麼的挑剔,不嫌棄人家拖兒帶女的,彩禮錢給得厚實些,找個貌美的孀婦問題不大,甚至還可以挑個自己最中意的。
(科普:唐代及以前寡婦的再嫁並不受到社會的非難或批評,也不會將寡婦再嫁看作家族裡面的恥辱。
在明清卻與以前相反,主要原因是儒家衛道士的矯揉造作,對聖人之意的曲解,絕對不是古代遺留的風俗。)
老斑鳩渾身僵硬,這些年來他從未這麼打扮過,一時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騰遠斜著眼睛看著老斑鳩,嘴角帶著迷之微笑。
他搞不懂二囡要做什麼,他以為二囡就是小性子在發作,覺得這班弄不修邊幅,想著幫他收拾一下。
女孩子都愛美,他以為二囡也是如此。
二囡看了一眼騰遠,眼睛不由得一亮,笑道:“騰遠,可定親了?”
騰遠一愣,還沒說話,櫃檯後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只見騰遠的姐姐伸出半個腦袋,驚喜道:“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