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是讓很多人不由的扭頭看向了顏白。
太年輕,太年輕,實在太年輕了,年輕的顏白站在六部尚書後面實在扎眼,那筆直的脊樑如同山嶽。
正常的升官就該是如李晦和長孫衝那樣。
先右,再左,最後依據其在官位的得失,再考慮是升還是降。
別看都是李晦和長孫衝都是右侍郎,但他們上面還有個左侍郎,說是平級,平級又怎麼會有左右之分呢?
只不過把上下之分說得好聽些,都四品官了,年紀大了,面子好看些而已。
一字之差,那就是天差地別!
顏白這樣直接行尚書之權,實屬罕見,不是尚書,卻有尚書之權,陛下這麼安排實在耐人尋思。
“今年已經過半,諸位臣工,諸多要事要緊一緊了,別等到年底時再跟朕哭訴,說什麼希望朕寬恕……”
朝會還沒開始,李二才說了幾句話,朝堂裡面就傳來了啜泣聲,不少外族臣子見李二曬的黢黑,忍不住哭出聲來。
哭聲最大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契苾何力,一個李績,喃喃的說著皇帝受苦了,要保護龍體,要為天下人著想。
(李績是被譽為“哭包子”,光是《資治通鑑》記載他哭的次數就多達四次,有的人一輩子混不到在上面留個名字,他哭就可以了,還被記載了四次。)
“是誰?”
李晦頭也不抬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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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衝低著頭,趕緊道:“別看,官職比你我都高,你我哭不出來,也不能被人落下把柄,墨色,快,低頭!”
顏白低著頭,想看看李績有沒有眼淚掉下來,為什麼不看契苾何力,因為契苾何力是真的能哭出來。
但李績這麼哭,顏白頭一次見,這可太難得了。
可惜他官職太高,在自己前面,要想求證。除非自己不要臉走上前去,歪著腦袋看,不然真的看不見。
官衣的袖擺能套住腦袋,遮一張臉還不輕輕鬆鬆?
退一步講,這萬一看了,這要是沒眼淚,這咋辦?
真要打起來,顏白覺得自己夠嗆!
顏白和李晦是知道李二怎麼黑的,大太陽底下,露天的大泥塘裡,一待就是一天,不黑才怪呢。
要怨就怨孫神仙,是他說李二曬太陽曬得少了,要多曬曬。
朝會議事在李二的笑聲中開始了,他心情很不錯,訓話依舊是慣例的敲打,每年年中的時候他都會說同樣的話。
然後在年底的時候就會說好聽的話。
接下來三省六部開始彙報工作。
吏部說官員升遷,刑部說大獄,戶部說戶稅,工部則開始哭窮,這都過去了好幾年大明宮還是隻是個地基。
三省六部彙報完畢,百官議事。
李二的話音落下,張御史走出朝列,先是朝著皇帝行禮,最後朝著裴行儉和顏善拱拱手,然後又看著李二輕聲道:
“陛下,臣有話要說。”
這個張御史就是在樓觀學被裴行儉呵斥的那個,如今他跳出來,想必是想讓裴行儉難堪。
“講!”
張御史道:“陛下,臣,想問裴縣令,朱雀大街道路的建造問題,以及開支問題,內府和戶部支了錢,我們需要知道錢財的去處!”
李二點了點頭,看著裴行儉道:“守約,說一說吧!”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