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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明白了許國生就是個口蜜腹劍的真小人。
不過劉海的話,又讓他覺得很受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誰也不犯困了。
年齡差著十幾歲,說起話來倒是越來越投機。
直到天大亮,有人來換班,他們都覺得意猶未盡。
許國華哼著不成曲的鄉間小調回了家,一進門看到媳婦和二女兒兩人頂著個黑眼圈,眼底都是青色。忙問:“咋了這是?”
張慧芳反問道:“昨晚沒遇到啥事吧?”
“爹,你不知道娘擔心了你一晚沒睡覺。”許雲蘭不說自己的擔心,只說張慧芳有多擔心。
許國華這才明白,她們娘倆是擔心自己。
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打著哈欠說:“現在出門沒準能看到她們受罰。”
許雲蘭一聽眼睛亮了。
張慧芳也正有此意。
怎麼都沒想到許國華居然這麼長臉,不但抓了劉翠、許國琴和許國敏,還打了她們三個。
光是想想都覺得解氣。
沒有參與現場,能看到她們三個受罰也不錯。
許國華打著哈欠說:“你們去吧,我又困又餓,只想吃點東西睡覺。”
許雲蘭想了想,拿了一些油條出來。
藉由“胡三姑”的名義,給了許國華。
“爹,你快吃吧。你看胡三姑都給你油條鼓勵了。”
許國華嚥了口口水,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條縫。感慨道:“胡三姑真好。”
許雲強已經已經吃過飯,看到油條還是忍不住想吃。
但是想想父親還沒吃,嚥著唾沫把頭扭向了一邊,假裝自己聞不到,看不到。
許國華自己吃哪裡吃得下去,當下給四個孩子和張慧芳各分了一根。
幸好許雲蘭拿出來不少,早就算到了這個結果。
等許國華睡覺後,張慧芳帶著許雲蘭兄妹四人出門看熱鬧。
大街上已經圍了不少人,牛幹事監督。
鄉里鄉親誰不認識誰,就算抹成大花貓也能認出她們三個。
一路晃過來晃過去,她們連頭都不敢抬。
不時有人吹著口哨起鬨。
“把頭抬起來,誰不認識誰啊,快讓我們瞧瞧這大花臉。”
“許國生媳婦看著還挺不服氣,你看她還瞪咱們呢,不要臉的玩意兒。”
“小聲點,偷過的人不少,只是他們比較倒黴。”
“許國生倆妹妹也跟著摻和,這一家子什麼人啊!”
“許國生怎麼不在,他不管自己的媳婦和妹妹啊!”
“前段時間許國生剛受過罰,腿都沒好利索。現在一家全乎了,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呃……”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路走,一路說。
許雲蘭早就看到一瘸一拐的許國生躲在人群后邊。
許國生的臉因為不甘極度扭曲,許雲蘭卻格外的痛快。
陳大妮哆哆嗦嗦地走不利落,不知道被人群擠倒了幾次。
後來乾脆坐到地上嗚咽起來,不過也沒人搭理陳大妮這一茬。
許雲蘭可記得前世她們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許國生和陳大妮笑得就有多歡快。
曾經母親也是這樣被人圍觀。
沒有父親的庇護,在陳大妮、許國生、劉翠、許國琴和許國敏的帶領下,母親被人罵的不知道有多狠。
尤其是母親還被她們冠上了“搞破鞋”的罪名。
母親當時心裡該是怎樣的絕望啊!
如今看著母親臉上掛著舒坦的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