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一隻茶杯。
齏粉落地，顧宗仁的心顫了下。嘴角抽搐：“別捏了，給咱家省點錢吧。”
顧雲蘭看爺爺心疼得那樣，心裡偷笑。
撒嬌道：“爺爺，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她的手觸碰到顧宗仁的胳膊時，顧宗仁麻利地跳開。
滑稽的樣子，把她都逗樂。
顧宗仁原本不怒自威的臉上，表情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虛抹了一把汗說：“那個……蘭蘭，你這力道都能把爺爺的胳膊捏碎吧？”
咯咯咯……
顧雲蘭笑起來，“爺爺，我有分寸。怎麼捨得捏碎爺爺的胳膊。”
說完，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茶杯完好無損。
顧宗仁這才長舒一口氣。
對有勇有謀的孫女刮目相看，也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窘迫。
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說：“你真想去？”
顧雲蘭用力點點頭，“我比我爹更合適去。”
顧宗仁猶豫，“你一個人去，我還是不放心。”
顧雲蘭耐心道：“爺爺，我可以跟部隊後勤運輸連運輸物資的卡車去。再說……”
顧宗仁挑挑眉，“再說什麼？”
“顧爺爺在嗎？”
顧雲蘭還沒說話，陸時檠已經到了門口。
顧宗仁蹙眉，趕緊把茶杯的粉末收拾了下，收拾妥當，才回道：“進來吧……”
陸時檠進門，目光掃過梳著兩條低馬尾的顧雲蘭，心裡冒起了粉紅色的小泡泡。
不敢多看，隨後馬上向顧宗仁問好，顧宗仁詢問他的近況，他都一一道來。
最後表明來意：“顧爺爺，我這次進藏區順便探望向前和雲強，你們家有沒有什麼要捎帶。”
顧宗仁站起來又重新打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後生可畏啊！”
顧雲蘭趁機說：“捎帶上我就行，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早就透過空間溝通好，現在只是走個過場。
陸時檠表面上嚴肅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別摻和了，路途遙遠，你要有個好歹，我怎麼跟顧爺爺他們交代！”
顧雲蘭搖了搖顧宗仁的胳膊，“爺爺，你就別猶豫了。”
顧宗仁腦袋一片空白，沒聽她說什麼，不受控制地思索孫女會不會把他捏骨折。
不過想想這是自己親孫女，斷不會做那沒分寸的事，又覺得剛剛的想法可笑。
聽到他心聲的陸時檠，在心裡都快笑瘋了。
暗想這丫頭估計已經在老爺子面前漏了一手，老爺子久經沙場也抵不住啊！
顧雲蘭白了一眼努力憋笑的陸時檠，放開爺爺往門外走去，還不忘說：“你們等我下。”
顧宗仁：“（′?w?`）?”
陸時檠：“（??-??）????”
顧宗仁不知道顧雲蘭要做什麼，陸時檠也不知道。
兩人很是茫然，不過想想這丫頭也翻不了天，又熱絡地聊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一個精神抖擻的短髮小青年推門進來。
陸時檠回頭看了下，轉過頭，又猛地回過頭，驚得站起來。
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顧雲蘭你……”
顧宗仁恍惚過後，摸著她的短髮問：“你頭髮呢，頭髮呢？”
“在這兒。”顧雲蘭咯咯笑起來，從背後把剪下來的長髮遞到爺爺面前。
“那麼好的頭髮就剪了？”顧宗仁只覺被這丫頭架在了油鍋上，現在不讓她去都有點說不過去。
孫女已經剪髮表決心，他還能說什麼！
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