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你喝了吧。”
袁園的頭昏昏沉沉,“謝謝你……”
水放的不多,一口見底。
袁園冷不丁地被退燒藥苦到,蹙眉道:“怎麼這麼苦?”
白曉白插嘴,“良藥苦口利於病,幸好小云帶著藥,你就偷著樂吧。”
袁園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膚淺了。”
顧雲蘭拍了拍袁園的手,“袁園姐你快睡吧,睡一覺,出身汗就好了。”
“好。”袁園點點頭,鑽進了被窩。
顧雲蘭又給另外幾個感冒和拉肚子的知青喝了藥。
男舍,陸時檠也是如法炮製。
等大家都睡了,他又爬起來寫信。
這次,他是給父母寫信報平安。
顧雲蘭的信寫好以後,也跟陸時檠的信一起寄了出去。
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
有她的藥在,生病的知青好的很快。
差不多過了半月,她們這一百多號人又重新坐汽車出發。
越往目的地走,越荒涼。
氣溫也越來越低。
大家的熱情隨著戈壁沙灘的出現,越來越弱。
白曉白也出現了高原反應,不再帶頭唱歌。
之前興奮的知青們,昏昏沉沉,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
顧雲蘭和陸時檠由於喝靈泉水的緣故,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是被汽車顛的屁股疼。
寒風一起,卷集著漫天黃沙。
她們滿身是土,臉上灰撲撲的。
頭髮也亂糟糟,好像跟誰在土裡打了一架。
每一粒黃沙,都寫著乾燥。
季為民開口問:“小云,你後悔來這裡了嗎?”
顧雲蘭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搖頭道:“不後悔。如果我不來,才要後悔一輩子。”
季為民沉默,其實他有點後悔。
下鄉前,他已經被分配到一個規劃局的下屬單位,可是他拒絕了。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主動請纓來這裡。
可是既來之則安之。
顧雲蘭比自己還小都在堅持,他又怎麼能輕言放棄!
陸時檠聽到他的心聲很是理解。
人不輕狂枉少年。
季為民才十五,一腔熱血總會有回報。
只是有點心疼風塵僕僕的顧雲蘭。
她這個年紀,選擇安逸點也可以。
可她卻為了家人,甘願赴湯蹈火。
車外,偶爾會有過一兩匹駱駝。
駱駝刺在風沙中滾成一團,左右搖擺。
白曉白臉色蒼白,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問司機:“同志,還有水嗎?”
司機指了指遠處一塊不大的池塘說:“那邊有水,我開車過去你們再下來。”
顧雲蘭也看了看司機口中的池塘,沒有抱太大希望。
沒有個把小時,肯定是到不了的。
她拿出自己的水壺說:“曉白姐,我這裡還有水。”
說著給白曉白的水壺裡倒了小半壺,白曉白猛灌了一通才好點。
不勝感激道:“小云,有你在太好了。”
其他渴的嘴唇乾裂的知青,也都紛紛借水喝。
陸時檠把自己的水貢獻了出來。
這個時間再不相互扶持,他們到目的地估計會掉半條命。
車速不快,看見水源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小時。
這裡的水清澈見底,水質很好。
大家都把自己的水壺灌滿,找了隱蔽的地方方便完,才又繼續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