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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照顧人，都是別人 照顧他。
秦向前開啟了話匣子，絮絮叨叨講講述這兩年的概況。
顧雲蘭漫不經心地聽著，突然發現大哥臉上的黑色慢慢裂開。
雲強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原本用溼毛巾擦都擦不掉的黑色物質正慢慢剝落，露出了顧雲強原本的膚色。
顧雲蘭用手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
就像竹炭清潔面膜，只是不用撕。
秦向前驚愕，“還真蛻皮了？”
“噓！別瞎說，到時候傳出去，別人都以為他是怪物呢。”陸時檠小聲叮囑。
秦向前馬上閉了嘴，愣了一會兒，開始收拾那些蛻掉的黑色物質。
顧雲強身上的黑色物質全部清理乾淨以後，人白淨了，只不過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顧雲蘭輕聲喚道：“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來看你了，你要能聽到我說話，就動動手指。”
顧雲強的小拇指不著痕跡地動了下，幅度很小，還是被一直盯著他的三人發現。
唯一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睜開雙眼。
陸時檠安撫道：“能動一點也是好現象，證明雲強醒來沒問題。”
“對，表哥說的很對，這是好現象。”秦向前眼眶微熱，“我照顧了他三百五十三天，他都沒有回應過我。早知道雲蘭的到來能刺激他，就早點通知你們來了。”
顧雲蘭反問：“那為什麼不通知我們？我們是家屬，有知情權。”
秦向前看看昏迷不醒的顧雲強，嘆了口氣：“是雲強不讓告訴你們，怕自己有個好歹，讓我們儘量拖延時間。你們晚知道一天，就少痛苦一天。”
陸時檠知道這是實話，依稀還能聽到顧雲強的心聲。
顧雲強動不了，心理活動依舊在。
那個聲音很虛弱，他湊近又聽了聽，才聽清楚。
顧雲強心裡在說：“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沒想到你們還是知道了。”
陸時檠沉思片刻，把顧雲蘭叫了出去。
單獨對她說：“我能聽見你哥的心聲，你哥的意識已經越來越強烈。只要再繼續服用復元蛋，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
顧雲蘭想了想：“嗯，復元蛋還有兩顆，可能因為我的空間是中極狀態，藥力沒那麼大。明天再給大哥繼續吃，希望他早點醒過來。”
“萬事皆有可能。”陸時檠若有所思，“你不是還有靈泉水，這兩天多喂他喝點。復元蛋最好一天喂他一顆，他太虛弱，不要一次性喂完，我怕他承受不住藥力。”
顧雲蘭沉思片刻，“我也是這麼想的，另外，我還想讓大哥用靈泉水泡澡。”
“可以。”陸時檠附和。
他們誰都不是醫生，如今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靈泉水的功效在空間外會減弱，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回到病房後，醫生又來查房。
待看到顧雲強身上的黑色物質退了，又是一番感慨。
秦向前正在諮詢顧雲強什麼時候能醒來，醫生也不能給出具體的時間。
等醫生走了，陸時檠對秦向前說：“向前，我們讓雲強泡泡澡吧，熱水能促進血液迴圈，沒準能好的更快點。”
秦向前聽完點點頭，“有道理，我這就去找浴桶。”
病房是部隊給顧雲強準備的單間，對他非常照顧。
秦向前的辦事能力也不錯，不一會兒就找來了。
趁他找浴桶的時間，顧雲蘭已經在空間準備好了加熱的靈泉水，放在了幾個水桶裡。
秦向前還以為是陸時檠提過來的，詫異道：“表哥，你知道熱水房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