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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前進又說了一遍:“我要去保衛科舉報你們!”
“我看你就是屎殼郎鑽糞坑。”高紅伸手攔住他,“剛才打得你不夠是吧!”
顧雲蘭拽了拽高紅,“別攔他,讓他去。”
馬前進看她這淡定地模樣有點心虛,剛才被她打過的臉,火辣辣的疼,鼻子也快斷了;再看方巖吃人一樣的表情,也有點退縮。
他是故意找方巖的錯處,不是故意找顧雲蘭的麻煩,誰讓顧雲蘭長得那麼像方巖畫中的側臉和背影,只能怪她倒黴。
本以為顧雲蘭平時不顯山露水,就算利用她她也不會反抗,誰知道她這麼狠辣!
左思右想一番,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哎喲。”一聲:“你們把我打壞了,我要去衛生站。”
高紅撇撇嘴,“死不了,去什麼衛生站!”
馬前進耍無賴,“我流了這麼多血,肯定貧血了。不行,我頭暈得厲害,天旋地轉,一步都走不了。”
方巖攥緊手裡的畫,希望馬前進下一秒就能暈倒,最好馬前進不再提去保衛科的事。
他畫裡的姑娘是誰,他心知肚明。
雖然他有個妹妹,但妹妹小時候已經夭折。
就在馬前進搖搖欲墜的時候,只見顧雲蘭從包裡拿出來一套銀針,當著眾人的麵攤開,在他眼前晃了晃。
勾唇道:“你大概忘了我就是衛生站的衛生員。這裡有八根長針,十五根短針,不管哪根針,一針下去,保管治好你的頭暈,絕不會耽誤你去保衛科。”
燒畫
馬前進從沒見過哪個姑娘說話輕輕柔柔,彷彿春風撩過一樣,瞬間變成刀子讓他無所遁形,把他所有恐懼都激發出來。
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暈,不能暈。
他敢肯定只要他暈了,那些針會毫不猶豫地紮在他身上。
立馬支稜起來,瞪大眼睛說:“咦,我好像一點事都沒有,連眼花的毛病也好了,畫上的姑娘只有一個背影和側臉,怎麼可能是你,絕對不是你。”
圍觀的知青都被馬前進逗樂,紛紛起鬨。
“你怕不是嚇傻了,舌頭怎麼發硬?”
“人家還等著你去保衛科,你不會是不想去吧?。”
“現在看著不像,早幹嘛去了!人家顧雲蘭同志可是個不爭不搶的好同志。”
“是啊,我們去衛生站看病,就愛找她。長得好看,看病藝兒高。”
“馬前進,怎麼現在認慫了,有本事繼續戰鬥。”
“你腿哆嗦什麼,是不是失血過多啊,哈哈哈……”
“什麼腿哆嗦,明明是全身都在哆嗦。”
“顧雲蘭同志一針下去就不哆嗦了,他就是欠扎。”
“呃……”顧雲蘭冷若冰霜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譏笑,就是這張人畜無害的臉,讓誰都不敢再把她軟柿子。
全部火力集中調侃起了馬前進。
高紅看著一邊倒的眾人,又問馬前進:“你真不去保衛科?”
馬前進欲哭無淚:“我真不去保衛科,逗你們玩兒呢!”
“可好玩?”顧雲蘭把玩著手中的銀針,聲音不帶一點溫度。
馬前進忙說:“不好玩,下次我再也不拿你們開玩笑了。”
顧雲蘭瞥了他一眼,“你還想有下次?”
馬前進捂嘴,用力搖搖頭:“口誤,我再也拿你們開玩笑,我這張嘴要是再胡說八道,你就拿針縫上我的嘴。”
“好啊。”顧雲蘭莞爾,好像開玩笑一樣說,“縫你的嘴,我手裡的銀針可不行,要換成納鞋底的大頭針。”
“我向偉大的領袖發誓,絕對不再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