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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伯,我哪兒是啥福星,不過是趕巧了。”
何平可不管趕巧不趕巧,別人咋不趕巧,偏偏她們父女倆趕巧。
尤其是挖了十來天沒出水,這丫頭帶著他們換了個地方,立馬有糧有水,誰說她不是福星,他何平 全村人為她出氣
放你孃的狗臭屁。”
二黑嫂老遠就聽見許雲飛以自己的名義說許雲蘭的壞話,氣不打一出來。
原本打算走的群眾也不走了,又折返回來。
許雲飛回頭,猝不及防地迎來二黑嫂一巴掌,差點沒把他的臉打歪。
他自知理虧,但話已出口,捂著臉說:“二黑嫂你咋打人,話你都說了還怕我告訴別人嘛!村裡誰不知道你是個百事通,我又不是那愛傳閒話的人,只不過看著大家受矇騙心裡不舒服,你可不能害咱村裡人。”
不明真相的群眾竊竊私語,紛紛猜測他話裡的真實性。
畢竟二黑嫂平時確實愛說東家長西家短,沒事還愛挑撥個是非。
二黑嫂要真做了,認了也無妨。可自己沒做,覺得冤枉。
叉著腰罵道:“你個王八犢子,再多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我告訴你,你別沒事找事,我再怎麼嚼舌根子,也不會說那喪良心的話。
年紀不大,你學一身壞毛病,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哦,對了,我忘了你爹也是這麼個玩意兒。咋的,你也想跟你爹坐大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爹活不過秋後。一家子壞東西,活該你們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許雲飛氣得渾身發抖,可還是裝作大度的樣子說:“算了,你不承認我也不能你咋樣,你說沒說就沒說。不過你們想想,許雲蘭哪有你們傳得那麼邪乎,咱們這裡都多久沒下雨了。她要是福星,她咋不讓老天爺下雨。”
說完話,他不著痕跡地遠離了二黑嫂一點。
二黑嫂氣鼓鼓地瞪著他,“我就是沒說。說來說去,你還不就是你故意埋汰人。人家小云蘭又不是老天爺,憑什麼管下雨不下雨。”
人群裡也有人跟著附和。
“對啊,這事兒我咋聽咋不對勁兒。這孩子還是念過書的,咋淨說不靠譜的話。”
“我還是覺得國華家那閨女就是小福星,沒有人家,食堂的飯能給這麼多嗎。”
“就是,不用餓肚子的感覺真好。有的人就是吃飽撐的沒事幹,有那本事別吃食堂的飯。”
“你咋不說你是災星,你看你們家都混成啥樣了,連災星都比你家強。”
“還說別人呢,你就是命最硬那個。你……”
“呃……”——
許雲飛的臉都綠了,真是敗給這群人。
這與他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平時這些老孃們聽風就是雨,現在居然都不上套。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很快想到了第二套方案。
對風向一邊倒的群眾說:“你們不信就當我沒說,繼續找你們的福星沾福氣,到時候沾一身黴運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二黑嫂拿鞋底子朝他招呼了招呼,“滾蛋,你這個災星離我們遠點。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他孃的抓你個滿臉花。”
許雲飛趕緊離開,生怕二黑嫂虎勁兒上來真抓他。
他走了以後,二黑嫂越想心裡越堵。
乾脆藉著這個機會,挑了個許雲蘭家人都在家的時候,拿野果親自去賣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張慧芳客客氣氣地把二黑嫂迎進了屋裡。
二黑嫂一看許國華家乾淨整齊,心裡也亮堂多了。
再看牆上那張“個人先進獎”獎狀,更覺得自己今天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