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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范進中舉中的范進,承受能力不夠,心理、行為和意志都發生了扭曲。
也就是常人說的“急心瘋”。
不過范進能醒過來,胡英子也未必不能醒過來。
擼起袖子,“啪”地一巴掌甩到又哭又鬧的胡英子臉上。
這一聲清脆,又狠厲。
胡英子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五個紅腫的印跡,掙扎勁兒小了。
袁園激動地說:“快打,打她管用。”
顧雲蘭反手又給了胡英子幾巴掌,胡英子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得像豬頭一樣。
徹底放棄了掙扎。
眼神也漸漸清明,看到白曉白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胸前,以為她在在給自己解釦子。忙雙手抱在胸前緊張地問:“你們幹嘛?”
白曉白瞪了她一眼,嫌棄地挪開手。
“幹嘛,你以為我們能幹嘛,要不是你不要臉脫光了衣服,以為誰稀罕碰你這骯髒的身子。”
袁園也冷冷地說:“鬧了半天你還真是裝瘋啊,早知道就不幫你穿衣服了,直接讓你光著出去遛兩圈,反正你也不要臉皮。”
胡英子愣了一會兒,看向顧雲蘭:“她們都罵了,你怎麼不罵。當初舉報你的可是我,你怎麼不罵我,你罵我啊!”
“髒。”顧雲蘭緩緩吐出一個字。
胡英子呵呵站起來,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白曉白一聽舉報人的是她,和袁園對視一眼,倆人默契地捶了她一頓。
一邊捶一邊說:“讓你壞,現在自食其果了吧,髒心爛肺的壞東西!”
胡英子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癱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顧雲蘭懶得看她,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手帕,一點點擦著自己乾淨微紅的雙手。
對白曉白和袁園說:“我們走吧。”
白曉白還想說什麼,袁園推著她說:“我們走,離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遠點。”
顧雲蘭並不怕胡英子尋短見,能尋短見的話,早在開大會之前就尋死了。
邱建軍聽見裡面有打人的聲音,有哭聲,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看她們出來,忙問:“怎麼樣?”
袁園率先開口:“是裝的,沒想到裝的那麼像,打了幾巴掌才不裝了。”
邱建軍鬆了一口氣:“好,沒瘋就好。”
顧雲蘭建議道:“邱科長,能送走就早點送走吧,留在這裡不定還出什麼么蛾子。”
邱建軍沉思片刻道:“你說的對,這麼能作的姑娘,就是欠教育。天天讓她幹活,看她還有沒有閒心思想東想西。”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顧雲蘭不喜歡留在保衛科。
剛走了幾步,就見有人匆匆來說:“邱科長,沈巖醒了。”
邱建軍一拍大腿說:“醒了好。快,安排人把沈巖和胡英子一併送離農場。”
顧雲蘭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有邱科長這句話,接下來的事也就可以預見了。
沈巖和胡英子被送走以後,關於她們倆的閒話還是被傳了一陣子。
不過是在茶餘飯後平添了幾分樂趣。
顧雲蘭也越來越適應農場的生活,除了做義肢,還會跟著衛生站下鄉給當地牧民治病。
兩不耽誤,倒也自在。
轉眼間,陸時檠已經走了一月有餘。
終於給顧雲蘭傳來了好訊息。
公路勘測隊的工作人員已經找到,正在往回返。
讓人感覺難過的是,勘測隊一百三十多人,現在只剩了三十一人。
其餘一百多人已經屍骨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