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了下來。
顧雲麗太崇拜妹妹了,自己要有這麼強悍也不至於黯然傷神。
抱著妹妹的胳膊,狠狠瞪了程雁南父女一眼。
程雁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果然是陸時檠的相親物件。
陸時檠都說了給自己交代,還敢這麼囂張。
拽了拽父親的袖子,無聲地求助。
程主任臉上那叫一個精彩,紅了綠了又黑了,最後變成慘白。
本以為這是個沒什麼殺傷力的軟柿子,沒想到被濺了一臉生無可戀。
前無去路,後無退路。
顧家和秦家,他都不能得罪。
看了看還在等著自己撐腰的女兒,思索再三道:“時檠你說句話,你就是這麼給雁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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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檠沉聲道:“查明真相也是給你們交代。”
“什麼真相?”程主任的耐心都快用完了,“時檠,憑良心講,我還是很看好你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陸時檠看向程雁南,直截了當地說:“程雁南我問你,你去找我的時候接待你的是不是叫孟文革?”
程雁南愣了下,“好……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他跟你一個宿舍,挺熱情的,說你晚上就會回來,還把我帶進你的宿舍等你。”
“然後呢?”時素音急切地問。
程雁南臉紅,咬了咬下嘴唇說:“然後我等到天黑的時候,時檠才回來,他身上有酒味,好像喝多了,我叫了他一聲,他也應了,然……然後他就把我撲倒在床上……”
聽著程雁南越來越小的聲音,大家都明白了後來發生了什麼。
顧雲蘭蹙眉,“你是不是連他的面都沒見,他第二天早早就走了,你還以為他是因為做了錯事沒臉見你?”
“你怎麼知道,他連這個都對你說?”程雁南瞪向顧雲蘭。
顧雲蘭勾唇,“你真是可憐。”
“可憐的是你。”程雁南氣鼓鼓,“有我在,你別想跟陸時檠在一……”
“夠了程雁南。”陸時檠打斷她的話,“你不明白,你爸應該明白了,去首都找孟文革,自會有答案。”
程雁南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大家已經明白了這中間的是非曲直。
程主任也明白了,就是因為明白了,明白得太晚,才一陣陣心絞痛。
拽起程雁南的手就往外走。
“爸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答案。”程雁南掙脫了半天,都沒有掙脫開。
氣得狠狠咬向程主任的胳膊。
程主任鬆開手,反手給了她一巴掌。手指哆嗦著訓斥:“是我太縱容你了,還不跟我走!”
程雁南難以置信地捂著臉,眼淚大顆大顆地滴下來。
“爸,你打我……”
“我真是後悔沒有早點打醒你。”
程主任越想越覺得完蛋。
不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女兒的清白和未來也被毀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失敗過。
陸時檠剛剛已經給了他面子,再糾纏下去,恐怕會更難堪。
咬了咬牙說:“雁南,那晚跟你在一起的不是陸時檠,是孟文革。”
“什麼?”程雁南踉蹌著後退兩步,“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顧雲蘭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陸時檠最近兩個月都沒回過首都,他宿舍的鑰匙也只有同宿舍的孟文革有。你連人都沒看清,就敢交付自己,是不是傻!”
程雁南仔細回憶著那晚在床上的細節,一邊想一邊搖頭。
猛地看向陸時檠,“你後背有一塊凹凸不平的疤痕對不對?”
陸時檠二話不說,脫下上衣把後背展示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