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有點誇張過頭。
偏偏父親好像還認真了,緊張地問:“大夫,我閨女咋樣?”
老中醫沉思片刻道:“脈象有點奇怪,倒是也無大礙。”
不知道怎麼說,明明還是個孩子,脈象卻比成年男人還沉穩。
要知道小兒脈象和成人的脈象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也不能說孩子有病,總之就是強得很奇怪。
他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脈象。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肯定盲猜是常年鍛鍊的壯漢。
顧宗仁不理解他老中醫所說的脈象奇怪,忙問:“此話怎講?”
老中醫想了想說:“許是我學藝不精,你們找其他人看看。”
顧國華:“(?°?д°?)”
顧宗仁:“(°_°)……”
顧雲蘭:“( ?°? ?° ?)”
三人心思各異,無疑都被老中醫的話打敗。
老中醫這雲裡霧裡把人繞蒙了,都說了無大礙,偏偏又畫蛇添足多上那一嘴。
顧雲蘭哭笑不得,反問道:“老大夫,我這活蹦亂跳,幹嘛還要讓別人看?”
老中醫捋了捋鬍子,“不看也沒事,多看看也無妨。”
又是模稜兩可。
顧雲蘭:“(?_?)”
顧宗仁和顧國華放在了心上,道過謝帶她離開。
她被弄得很鬱悶,“爺爺、爹,你們不會真相信這老中醫吧,他都說了他學藝不精。”
顧國華蹙眉,“人家說學藝不精,那是謙虛。”
顧宗仁不想孫女有心理負擔,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說:“蘭蘭說得對,他就是學藝不精,咱們去省城看。”
顧雲蘭不高興。
最討厭看病,也沒辦法解釋。
畢竟她總不能當場吃個大力蛋,給大家表演徒手捏爆石頭。
這種不快很快就被離家的各種情緒替代。
回去的時候,母親已經整理好了東西。
東西不多,上次做好沒穿的新衣服拿了出來,準備讓他們明天走得時候穿。
畢竟是第一次去省城,不能穿得太邋遢。
還有牛棚那邊長的南瓜,多放了幾個。
又放了不少地瓜在車裡,要不是顧穎攔著,張慧芳還想再放點糧食。
顧雲蘭抽空去給自己的小姐妹楊花告了個別,這也是她在村裡除了家人之外,唯一的好朋友。
楊花知道她要走,哭得稀里嘩啦。
難過了好一陣子,還把母親就給自己唯一的髮夾送給了她做紀念。
顧雲蘭也送給楊花一本最新版的字典,讓楊花有時間認字。
楊花現在已經不捱打了,但還有自己的親弟弟妹妹要照顧,家裡條件依舊不允許上學。
她能幫楊花的有限,不過也希望楊花多識點字,有機會可以走出這個小村莊。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路過許國生家的時候,還能聽見劉翠咿呀咿呀的唱歌聲,甚是驚悚。
如今是生產隊在負責劉翠的一日三餐。
找了許雲祥兩口子幾次,他們都不回家。
許國生已經在上個月執行死刑,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他們一家死的死,瘋的瘋,走的走,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家。
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切都是報應不爽。
顧雲強三人在學校的時候,已經跟小夥伴兒們告別。
只是顧雲強答應給何鳳英抄的《三國演義》抄不成了,不過也沒有打算給何鳳英原書。
就算有打算,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