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許雲蓮說:“你這丫頭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拿回去吧,我們不用。”
許雲蓮邊推門邊說:“二嬸,你不要我爹會打死我的,我給你放屋裡去。”
說完還嗅了嗅,總覺得屋裡有飯菜的香味飄出來。
許雲強見攔不住許雲蓮,一咬牙舉起了磨腳石。
許雲蓮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推門,不成想許雲蘭突然開啟門。
許雲蓮來不及收力,一下跪倒在許雲蘭面前。
許雲蘭嗤笑:“堂姐這是幹嘛,著急進屋給我行大禮?”
瓦罐碎了一地,許雲蓮的手和胳膊都被瓦罐割破。
嗚嗚地哭起來。
“你們欺負我,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送瓦罐你們欺負我。”
許雲麗挑挑眉,“誰讓你硬闖呢,又不是不讓你進,你非要撞我們家門,不想給我們家瓦罐直說,假惺惺。”
張慧芳不理許雲蓮哭不哭,四處看了一圈,想知道許雲蘭到底把東西藏哪兒了。
米缸還在,東西都沒了。
一個雞蛋殼都沒看到,比掃過地還乾淨。
許國華、許雲強、許雲麗和許雲雷也都不著痕跡地看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許雲蓮見這一家人誰也不把自己當回事,故意裝作看不見,爬起來哭著跑回家。
臨走還不忘掃視一圈,確定屋裡沒吃的,更加覺得自己摔得不值。
許雲蓮一走,許雲蘭趁大家不注意,把東西又放回米缸。
許國華疑惑地問:“小蘭,這是這是咋回事?”
許雲蘭指了指保家仙的牌位,“那就要問‘胡三姑’咯!”
許國華不解,“‘胡三姑’是怎麼做到的,她老人家怎麼知道咱們想要什麼?”
張慧芳篤定地說:“‘胡三姑’辦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她老人家高興就好,反正受益的是我們。”
許雲蘭:“……”
這個解釋貌似也可以。
她本來想了一大堆解釋,又用不到了。
許國華直呼:“太神奇了。”
許雲蘭一本正經地說:“爹,以後離大伯一家遠點吧,沒有他們咱們還能過好日子,有他們一家,咱們家過得跟難民一樣。”
許國華愣了下,“你這孩子,你大伯也不是外人。”
許雲蘭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大伯不是外人,剛才許雲蓮來得時候,你怎麼不拿地瓜乾和花生招待她,緊張什麼!爹你也知道這年月吃喝艱難,既然這年月吃喝艱難,爹打算怎麼跟大伯一家解釋雞蛋的來源?本來許雲蓮就懷疑咱們家吃獨食,你這麼一去不是不打自招嗎!”
“行,爹聽你的……”許國華被許雲蘭說得啞口無言。
這年月還是顧好自己家吧。
許雲強三人埋頭吃地瓜乾和花生,壓根沒在意他們說什麼。
難得有地瓜乾和花生吃,他們三個像小老鼠一樣吃得津津有味。
張慧芳在屋裡轉過來轉過去,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許國華,你把剩下的那四十二塊八毛三分錢給我。”
陸老師命不該絕
許國華愣了下,“為啥?
張慧芳瞪了他一眼,“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到底給不給?”
“給。”許國華可沒被人的大男子主義,媳婦要就給。
說著把錢掏出來給了張慧芳。
張慧芳當著他的面數了數,“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四十二塊八毛三分錢。”
許雲蘭偷笑,爹這不是怕,是愛啊!
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許國華討好地笑著說:“現在該告訴我為啥要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