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穿鞋下來,鞋已經漏腳趾頭了。
這才想起來,買賑災物資的時候,忘了買鞋。
不過時間有限,能有隨身空間和那些賑災物資她已經很知足了。
穿了這麼多鞋,她還是最懷念母親納得千層底。
清晨的 奶奶說的是,我都是跟奶奶學的
許國華拿起葫蘆瓢猛灌了一瓢涼水說:“你大伯被抓住了,雲祥特意跑回來報信。”
“嗯,那又怎麼樣!”許雲蘭不慌不忙地說。
前世父親被抓住後,可沒人報信。
像許國生這種情況,最多是遊一圈街,至少沒有生命安全。
許國華嘆了口氣:“真是倒黴。”
呵!
許雲蘭心中冷笑,他們倒黴才好。
許雲祥有報信的功夫怎麼不帶著許國生一起跑?
關鍵時候親父子也靠不住啊!
按他們父子倆的腿腳,許國生不至於被抓住。
不定有什麼貓膩;
許國華想了想,喊了張慧芳一聲:“慧芳,你去給孩子們打飯。我把瓦罐放食堂了,你過去取回來。”
張慧芳從堂屋探出頭來,“你去做什麼?”
許國華皺著眉說:“我去找劉營長給大哥說說情。”
張慧芳一聽這話,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說什麼情啊,你以為你有幾分薄面?要是你有面子,堂堂一個木匠不至於連去木頭廠的機會都爭取不到。”
許雲蘭知道張慧芳說得是大實話。
公社和生產大隊還有一箇中間機構,這些人吃得油光水滑,就是不辦人事。
想讓他們辦事,不扒層皮,也得掉塊肉。
何況家裡一窮二白,拿什麼求情。
再說了,要求情,也輪不到他們求情啊!
許國華為難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大哥要出了事,對我們家也沒什麼好處。”
張慧芳撇撇嘴,“那又怎麼樣?”
正說話間,奶奶陳大妮一臉焦急地進了門。
“國華啊,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你大哥,雲祥馬上就要結婚了,這要讓親家知道了可怎麼好。”
許雲蘭一聽陳大妮的聲音,心中怨恨陡升。
當年母親就是被這個老虔婆逼死的。
老虔婆撕爛母親的衣服,往死裡打母親。
兩個姑姑和大伯孃劉翠也火上澆油,帶頭誣陷母親偷人搞破鞋。
母親一口怨氣難平,羞憤地吊死在房樑上。
而這個老虔婆繼續剝削他們兄妹,弟弟也是因為這個老虔婆才餓死,可惜父親還沒認清這個老虔婆的真面目。
許國華勸道:“娘你彆著急,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陳大妮本來只是著急,許國華讓自己彆著急,反而生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