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運,東宮那位手也太軟了,若是……那她可就真萬劫不復了!”她唇角上挑,露出一個冷笑。
旁邊薛氏笑著搖搖頭:“你忙什麼,這樣一點一點逗著她才好玩,你放心,即使老太君從中周旋,以那一位的性子,如箏定然逃不出他掌心的,咱們坐觀其變即可。”
如嫿看著自家孃親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歡喜地笑了:“那,母親,您可把這事情快些透出風去啊,到時候國公府定然不會再要她,我就……”她臉色一紅,說不下去了,薛氏笑著起身點點她額頭:“傻孩子,急什麼……”
母女倆相視一笑,對坐飲起茶來。
幾日之後,自東宮送來賞賜,慰問定遠侯府二小姐之小恙,卻只是一些綾羅藥材什麼的,也沒有正式的旨意,老太君這才放下心。
沒過幾日,府內卻隱隱傳出如箏在太子府衝撞了貴人被責的訊息,傳言之人個個語焉不詳,抓不住源頭,傳言版本也多有出入,老太君無奈重重罰了幾個,又著意提點了一下林侯和薛氏,漸漸府裡風言風語散去,此事也就算揭過了。
67死生(一)
太子府一事,雖然在林府中被壓下,不知怎的卻傳到了坊間,雖然事情模糊不全,但也足以引得各大世家注目了,如箏大略知道是何人所為,恨意中又夾著一些好笑,也便順勢沉寂了下來,每日除了例行給老太君請安,就是窩在自己的沁園裡,看到此情形,如嫿心中好不快意,抓住機會便出言譏諷幾句。
如箏每每看到她得意麵目,都暗自覺得好笑,面上卻裝出失落的樣子,隨便敷衍幾句便離開。
她如何不知如嫿是在得意什麼,不免想到那日在太子府裡和蘇百川那一節,想著若是如嫿知道了自己的消沉的是被她心上人輕薄所致,是會勃然大怒,還是潸然淚下。
雖然這樣自嘲地想著,究竟還是意難平,卻也並無他法,只得先打起精神,表面上小心地維持著沁園的平靜,私底下和自家掌櫃通了幾次信,細細合計了一下店面經營的事情。
漸漸地,日子便到了九月底,這一日午後,如箏提筆書信一封,與表哥相約來日到溢彩軒見面,順便看這一個月的賬目,剛剛吹乾信箋封好,讓夏魚送出去,便見浣紗神色緊張的進來福□:“小姐,侯爺招您到東書房議事呢。”
她一言出口,如箏心裡猛的一沉,耳邊又浮起太子府那日蘇百川咄咄逼人的話語,看了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問到:“是不是有人來過了?”
浣紗點點頭,小聲說:“正是,晨間蘇世子帶著蘇二公子來過了……”看著如箏瞭然又煩悶的眼神,她又上前半步:“而且奴婢剛剛恰巧看到……傳信的小廝是自靜園方向而來。”
聽了她這一句,如箏眼前一亮:是啊,自己怎麼忘了這張王牌!當下沉吟片刻說道:“我帶待月去東書房見父親,你去靜園看看,夫人和四小姐是不是也去了東書房,若不是,想辦法把蘇世子來和父親招我去議事的訊息放出去……”
浣紗點了點頭,自下去安排,如箏則喚了待月,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了帷帽往東書房而去。
一進東書房堂屋,如箏便瞟見薛氏和如嫿早已到了,薛氏此時臉色沉肅坐在一旁,如嫿卻似臉帶淚痕,立在林侯案前。
如箏目不旁視,徑自走到林侯身前,盈盈下拜:“女兒見過父親,父親萬福。”又轉向薛氏:“母親萬福。”
林侯哼了一聲,待如箏起身,又緩緩說道:“此次叫你們過來,是要告訴你們一聲,國公府又來求親了,此次蘇百川和我說的很明白,非如箏不娶,故而我已經應下此事,蘇世子準備等十月初二如箏的及笄禮過了,便遣官媒上門提親。”
聽了自家父親的話,如箏心裡一片冷意,隨之又是暗恨蘇百川可惡,斟酌了一會兒,剛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