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事,想了想還是覺得該回了小姐……”她抬頭看看如箏,見她笑著點點頭,才說道:“西府都傳開了,應是沒差的,聽說月姨娘病重,西府侯夫人要抱走安少爺和妍兒小姐呢。”
她一言出口,如箏和浣紗卻都是愣了愣,如箏略沉吟了一下,言到:“你這幾日再去西府時,不必刻意打探,若是逢著別人說起,便聽聽究竟是什麼病,少爺小姐是不是已經抱過去了,若是探不著也無妨,左右是西府的家事了。”銀藍趕緊福身應了,又匆匆退下。
安國公府內,老太君聽了底下人的稟報,冷哼了一聲:“積勞成疾?她一個姨娘能如何勞動了?川兒家的也太不省事了,就這麼容不下一個妾室?”旁邊貼身的劉嬤嬤見她動了怒,趕緊上前勸道:“老太君,您也不必太生氣了,左不過是個妾室,想來是四少夫人剛剛失了子嗣,心氣兒不順,那月姨娘也是太囂張了……”
老太君聽她這麼說著,嘆了口氣:“真是怎麼都不消停,罷了,隨我去趟蕉聲閣,安兒還好,左右是個子嗣,她也不敢怎麼樣,妍兒若是落在她手裡,還不給磋磨死?真真兒是誰養的隨誰!滿身都是薛家的下作手段!”劉嬤嬤也陪著嘆了口氣,趕緊扶著她起身,往蕉聲閣去了。
老太君進了蕉聲閣時,月姨娘已經服了藥昏昏睡去,老太君看了看熟睡的安哥兒,又著人抱了妍姐兒就要走,旁邊守著月姨娘的小丫鬟卻突然跑過來跪下言到:“老太君,請留步,我們姨娘說了,若是老太君遣人來了,一定要叫醒她!”說著就跑去將月姨娘推醒,她迷迷糊糊支起身子,見是老太君親自來了,便要下地行禮,卻被老太君伸手阻了:
“罷了,都這個時候了,不必顧忌這些虛禮,你還有什麼未盡的念想,一併說出來就是。”
月姨娘枕上給老太君磕了頭,嘶啞著聲音言到:“回老太君,賤妾是個沒福的,這麼長日子以來承老太君憐憫,已是別無他求,只是安少爺和妍兒小姐還小,不能沒人看承,賤妾斗膽求老太君將他們養在主院,賤妾才能瞑目!”說著又是頻頻叩頭。
老太君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既沒有鄙視,也沒有憐憫,開口言到:“你不必擔心,你家少夫人沒有嫡子,也不會再有嫡子了,此番她抱了安兒去,能不能真心疼他雖不好說,但是定然會好好教養,以為下半生的依靠,妍兒我會如你願抱走,自此養在春暉園裡,若是我能活到她長大,自然也會親自為她選一門好親,你安心吧。”
月姨娘聽老太君這麼說,知道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便在枕上又叩了個頭,謝了她老人家的慈心,末了又到:“老太君,賤妾還有個不情之請……賤妾想要再見一見東府侯夫人。”
老太君聽她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便沉了面色:“你的話,我會幫你轉告箏兒,至於她來不來,我老婆子就不管了。”說完便拂袖而去。
訊息傳到東府時,如箏略猶豫了一下,老太君的意思自然是讓她自己定奪,她想了想,嘆了口氣:“見了又有什麼意思,徒增傷懷而已……”她轉頭看看浣紗,卻見她面容略帶悲慼,便言到:“你想不想去看看她?”浣紗當著如箏也不作假,便點了點頭,如箏給她收拾了幾樣藥材,讓夏魚陪她去了,又看看蕉聲閣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浣紗和夏魚一路行至蕉聲閣時,已是巳時末了,到了月兒的床前,浣紗看著床上已經瘦得脫了形的她,忍不住便叫了一聲“待月……”
旁邊的小丫鬟同待月這麼久相處下來,也有了些情義,她沒見過浣紗,見她打扮的簡素,還以為是東府稍有體面的媽媽,當下便言到:“你是何人,我們姨娘的閨名也是你叫的麼?!”
浣紗被她問的一愣,旁邊的夏魚卻氣不過了,她本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為著浣紗才按捺著憤懣來看待月,沒想卻被個小丫頭搶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