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豪爽,所謂佳兵不祥,連弩殺人越方便,我的罪孽就越重,不過……你說的也對,身為軍人,沒這麼多忌諱,所以說,明天我才要和你們一起衝鋒陷陣啊!”他站起身,拿起桌上墨鞘的長刀,輕輕抽出。
燭光下,橫刀閃著森冷的光芒,看的凌朔風眼前一亮:“這刀……真是個寶貝!”
蘇有容斜睨了他一眼:“你想都別想!這是我的!”說著他收刀入鞘,抱在懷裡:
“箏兒給我的……”
凌朔風一扶額,讓他噁心地打了幾個冷戰兒:“真丟人,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謝如風看他二人耍寶,搖頭笑了一陣子,想到還要到中軍帳送圖冊,才擺擺手說到:“你們倆差不多了,明日還要決戰,早些歇下吧!”說著收拾東西向著走到軍帳門口,經過蘇有容身邊時,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按:“子淵,明日小心些,別離我們太遠!”
蘇有容點點頭,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我省得的,多謝雋瞬兄。”
二人鋪好了被褥,在軍帳裡和衣而臥,直到真正上了戰場,蘇有容才明白了什麼叫做“枕戈待旦”,什麼叫做“狐裘不暖錦衾薄”,雖說前世今生的他都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卻也不是愛心氾濫的白蓮花,在淦城一月有餘,看著那些夷寇燒殺搶掠,不由得讓他想到了前世在歷史書上學過的那些,古今同一,侵略者總是殘虐暴戾的……
想到這裡,他在被子裡攥了攥拳:也罷,止戈為武,打仗還能不殺人麼……
剛放下心事準備睡覺,便聽軍帳另一邊凌朔風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子淵,明日別離我太遠了,第一次上戰場,一慌就容易出事……到時候我也能回援你一下。”
雖說平日裡常和凌朔風斗嘴,蘇有容卻是真的把他當成知己好友,今日聽他這麼說,心裡一暖,當下笑到:“好!我若是撐不住了,就往你那裡跑,你可莫怪我給你添麻煩啊!”
凌朔風“嗤”地笑了一聲:“好吧,不過我可不是為了你,我臨出來的時候,家裡那些女人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你!說什麼是將來的表妹夫不能出差錯了,煩死!”說著一翻身:“哎,睡了!”
蘇有容往被子裡縮了縮,無聲地笑了:是啊,“家”裡的千千萬萬的“女人們”還在等著自家的子弟回家,自己還在這裡猶豫什麼呢?!
母親,箏兒……你們等著,我很快就能回家了!
這樣想著,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金鼓響,畫角鳴,今日的決戰沒有了之前的籌謀,只是刀兵相見,血肉相拼。
一大早,謝如風等四人奉了謝元帥的將令,分頭點齊自己的人馬,列隊於校場之前。
身為從六品的校尉,蘇有容今日帶的人馬,卻和身為三四品將軍的謝如風,凌朔風等人一樣,也是自成一隊,到東夷以來這幾場大勝,早已將他從一個為人側目的世家子弟,變成了令老帥們驚喜,軍士們敬重的少年將領,雖然之前的幾次戰役,他都沒有真正上戰場廝殺,但那神出鬼沒的計謀和擊殺了十數名東夷將領出神入化的箭法,無不令人嘖嘖稱奇,正因如此,現下決戰,他自請帶親自訓練的六合陣軍士們截殺東夷浪人團,才讓全軍上下對他今日的表現更加期待。
六合陣共六百將士,六人一隊,採取圍攻的辦法對付三百餘東夷浪人。
兩軍對壘,蘇有容執刀站在六合陣的最前方,看著不遠處氣勢洶洶的東夷浪人團,這些浪人都是這幾年東夷為了擴充軍力才從島內招募的,和他前世聽說的扶桑武士很像,都是一人一把雪亮的長刀,武藝高強,身法詭異,之前和大盛軍隊交手幾次,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是東夷人的一支王牌軍,帶領這支隊伍的東夷人,是據說在國內有“鬼劍”之稱的浪人石井昭次,蘇有容之前曾經幾次想要射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