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必擔心。”
如箏這才笑著點了點頭:“那無事,既然周媽媽你認識,便讓他進來吧。”
周媽媽這才福身出去傳了話,不多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便進了裡間,對著如箏行禮開口:“小的給少夫人請安,剛剛小的無狀驚擾了少夫人,請少夫人治罪。”
nbsp; 如箏笑著讓他起身,言到:“無妨,你是奉了夫君之命來取東西,她們也是奉了夫君之命看著內書房,不過是兩下里對不上才鬧出一場誤會,沒什麼對的錯的。”說著便讓夏魚帶了書硯去內書房,看著他取了兩冊公文走了。
耳邊又隱隱傳來夏魚低聲埋怨:“也不說清楚了就往裡闖,我認識您是那位啊,倒嚇了我們小姐一跳!”後面卻是沒有聲音了,如箏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讓浣紗把書硯送了出去。
待浣紗回來,如箏笑著端起百合湯喝了一口:“咱們這個夏魚啊,哪兒都好,就是嘴上不饒人……”
浣紗也陪著笑:“是啊小姐,她排揎起人來可是一絕,不過也難怪,那書硯穿的是便裝,又是生面孔,這幾日內書房本來就是草木皆兵的……”
如箏點了點頭:“是啊,要說她這樣警醒,倒是好事。”浣紗點頭端了空碗下去,如箏又拿起一塊錦緞想了想:心裡也是一陣奇,那書硯雖為小廝,身上卻無一絲奴才氣,加上極好的容貌,便連告罪都不卑不亢的氣度,就是中等人家的少爺怕是也比不上,再想想見過的墨香,雖說精明伶俐些,卻也處處透著大氣……
如箏偏頭想了想,笑了:約莫是僕從隨主人吧……
晚間蘇有容回來,說起午後書硯如臨大敵般告訴他,自己得罪了夫人的貼身丫鬟,求他幫著說情,又逗得如箏笑疼了肚子,想了想,又誇了他的小廝好氣度,玩笑著問他御下之道,蘇有容卻只是微微一笑:
“拿他們當奴才,那就是奴才的氣度和格局,我拿他們當人,甚至是友人親人,自然就是人才的氣度了,你光說我,你的丫鬟也不差啊,書硯可是下馬敢拍桌子上馬敢殺人的主兒,還不是被你的夏魚一頓排揎的臉都白了……”
說著,二人便相視大笑,外間浣紗低頭看看忙著倒水的夏魚,卻見小丫頭臊的臉都紅了。
☆、217、端倪(下)
217、端倪(下)
翌日清晨,如箏送走了蘇有容,便打點好了藥香到老太君院子裡請安,卻趕上老國公也在,笑稱也要沾沾藥香的光,如箏趕緊笑著取了香爐點上,又近前給老誥命按著腰腿。
老國公坐了一陣子,誇了如箏幾句便起身到前院去了,如箏恭送了自家祖父,便又回來陪老誥命說話兒,不多時院子裡一陣請安聲,卻是廖氏帶著如嫿和蘇芷蘭過來請安。
如箏趕緊出門將廖氏迎進了裡間,廖氏看了她便想到昨日之事,心裡也是一陣虛,面上便多了幾分笑,老誥命看她們婆媳和睦的樣子,倒是放下了幾分心思,聽了廖氏報上闔府的事務,著意提點了幾句便笑道:
“昨日你們婆媳三人給我操持的壽宴,我很喜歡,蘭兒的舞也極好,你們有心了……”
她一言出口,四人趕緊欠身道“不敢”,老太君又笑到:“近日你們也是乏了,箏兒嫿兒剛出了熱孝,想來心裡還是悲慼的,不過祖母也要勸你們一句,過日子還是要向前看,只有自己踏踏實實過好了,才對得起地下的親長,為人媳婦的,顧好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夫君便是好的,不必管太多別人的事情。”
說到最後,她垂眸端起旁邊的茶碗飲了一口,在座四人除了蘇芷蘭聽不懂,都走起了心思,莫說廖氏如嫿聽了心驚,便是如箏也要尋思,是不是自己打探雅菡居和松濤苑的事情……
老太君放下茶碗,又抬頭微笑到:“雖說夫妻之間總有投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