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她就要拋棄尊貴的大狄皇族姓氏,改叫王瑤了,王瑤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成親的情形,卻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自己放棄了尊榮,遠離故土嫁給這個人,換來的就是他的冷臉麼?!她隱隱覺得自己的選擇實在是太冒險了,可又不願意認輸,更何況……還有父王交代的事情,大盛的蘭陵侯,承平帝的寵臣,不正是最佳的人選麼?
想來父王允了自己的決意,也是因為這一宗吧……
想著背後強大的父王和北狄軍隊,王瑤的心又寧定了:既然能夠逼他納了自己,將來……自然也能逼他娶了自己!
這樣想著,王瑤拋開了自怨自憐,起身走到桌旁,端起事先準備好的酒笑到:“夫君,咱們來同飲一杯合巹酒吧。”
蘇有容從她手裡接過杯盞,同她的酒杯輕輕一碰,唇角一挑露出一個冷笑:“這個稱呼,是我夫人叫的,你只是妾,不要僭越了,再說合巹酒我三年前就喝過了,飲酒就飲酒,不必楞要加上什麼不該加的名頭。”說著也不看她臉上青紅變幻,自仰頭飲了杯中酒,王瑤氣的手直髮抖,卻還是強忍端酒喝了,自轉頭回到床邊坐下:“我們們北狄人沒那麼多規矩,那你說該叫你什麼?”
蘇有容有心頂她,突然又覺得沒意思,便淡淡說了一句:“除了這個都行,叫名字也行。”這一句,反倒讓王瑤無話可說了。
王瑤壓下心裡的憤懣,想著蕭嬤嬤指點過自己的“佈置”心裡又有了些底,卻也帶了一絲悽楚,她抬頭盯著蘇有容,果見他沒過多久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脫了外袍,又四下觀瞧:
“你生了幾個炭盆?怎麼屋裡這麼熱?”
耶律瑤見他這麼問,便知道佈置生效了,也不回答他的問話,自脫了外面的喜服,又走上前去解他的衣帶,蘇有容看她神情,腦子裡一懵,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居然給我下藥?!”他咬牙怒視著她,心裡恨恨地罵了幾聲。
王瑤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放心,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是我們們北狄的秘藥,對身體無礙的……”說著,就撲到了他懷裡,心中也是一陣激盪。
蘇有容沒有回抱住她,也沒有推拒躲閃,只是冷笑了一聲嘆到:“秘藥?就是仙藥又如何,還不是春藥?!王瑤,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意思麼?”
王瑤抬頭看了看他,不想深究他話裡的含義,只是牽著他得手坐在了床上:“有沒有意思,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蘇有容強忍著身體裡湧上來的一波一波的熱意,看著王瑤慢慢躺倒,閉上了雙眼,心裡突然冒出一句話: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更時分,如箏停下了手裡的筆,看了看旁邊摞著的一大堆字紙,略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這是在等什麼呢?只因為他臨走那一句,便又想不開,看不清了麼?
她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將桌上的東西收好,又叫了夏魚端水進來梳洗了,脫了外衣躺在床上,卻還是睡不著,她回手撫了撫旁邊蘇有容的錦被,剛剛環繡來鋪床時,自己特意讓她將這一床也鋪上了,雖然知道那邊並沒有人,隱隱看著影子,心裡也舒服些。
如箏剛想合上眼睛眯一會兒,卻聽到窗欞那裡隱隱傳來敲擊聲,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聲音卻又響起,如箏心裡一驚,便起身壓低聲音問到:“誰?”
“我,不是讓你給我留門麼!”蘇有容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於如箏來說彷如天籟,她顧不得披衣,下床穿了鞋便去開了窗閂,又趕緊閃開,蘇有容扶著窗臺輕輕一躍,便進了屋,搓了搓手笑到:“讓你留門忘了?我看她們也都睡了,乾脆跳窗戶,反正也不是沒跳過!”
如箏抬頭看著他黑夜裡亮閃閃的眼睛,心裡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蘇有容笑著在旁邊的銅盆裡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