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直接,聽得如箏心裡又是一陣後怕,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用吳氏的藥。
田小兮坐了一陣子,把各色點心都嚐了一遍,又帶著如箏給的一大包點心笑眯眯地走了,如箏看著桌上的藥粉,又抬頭看看蘇有容:“夫君,你說這怎麼辦?”
蘇有容略沉吟了一下,嘆道:“如今你有身子,這種骯髒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交給我就是。”
如箏卻猶豫了一下,言到:“可……畢竟是後宅陰私,你堂堂……”她話沒說完,蘇有容卻笑了:“我自然不會自己去說,你忘了,還有孃親呢,她如今也是國公夫人,這樣下作的事情,咱們那個嫉惡如仇的孃親,怎會不管!”
如箏這才知道,他居然是要拿親孃當槍使,當下便嗔了她幾句,蘇有容卻笑著說自家孃親最近閒的撓牆,自己給她點兒事兒解悶她還得謝自己呢,如箏無法,笑罵了幾句便任由他去了。
午後,西府便傳來一陣喧嚷,便是一牆之隔的東府也聽得真兒真兒的,午後衛氏來東府看了如箏一趟,拉著她的手也是一陣後怕,婆媳倆說了會子話,如箏還是不好意思問自家孃親這種事情,好在衛氏告辭以後,夏魚就轉著眼睛鑽進了堂屋,如箏看她表情,就知道這妮子定然去打探過了l3l4
☆、第263章 後嗣(中)
如箏招了她到身邊,夏魚嘿嘿笑著福身說到:“小姐,午後西府鬧騰了一陣子,剛剛奴婢去找了個相熟的丫鬟探了探,倒是沒怎麼費力便打探清楚了。”
她壓低聲音說到:“聽說午後四少夫人知道了孩子夭折的事情,不知怎麼的逮了西府侯爺就是一頓撕扯,非說是有人害自己,西府侯爺一時氣憤,就將那孩子的情形跟她說了,還說四少夫人是妖孽什麼的……”她似乎是覺得幸災樂禍終究不好,努力壓了壓翹起的嘴角才接著說道:
“後來四少夫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瘋了似的就往雅菡居跑,底下人怕她閃了風,誰知道她明明是剛剛生產完,卻跑得飛快,到了雅菡居拽了大少夫人一頓撕打,口口聲聲喊著她給自己下藥什麼的,不多時便將西府夫人驚動了,大家拼命勸開了,四少夫人還是不依不饒的,大少夫人就一直喊冤枉……”夏魚停了停又說:
“後來老太君帶著咱們夫人去了,揭破了大少夫人陷害小姐的事情,四少夫人當場拿了個花瓶就要打死大少夫人,讓丫鬟婆子死活攔下了,還打傷了兩個丫鬟,最後是老太君下令將大少夫人軟禁了,又讓人將四少夫人架回去,結果四少夫人還沒到松濤苑就昏了過去,抬回院子就發起了高燒,還抽,如今已是請了大夫,還不知究竟如何呢。”
如箏聽著如嫿受了這樣的磋磨,心裡雖然沒有憐憫,卻也沒有一絲快意,物傷其類,她也能體會那種痛失子嗣的悲涼,只是嘆了一聲:自己傻,怨不得別人,便擺手讓夏魚下去了。
夏魚看著她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想了想就站在大門口等,待蘇有容送客人回來就一五一十地向他說了,蘇有容回到屋裡一陣勸,如箏才丟開這樁事情,重又打起了精神。
如嫿當晚就見了大紅,大夫和穩婆手忙腳亂地總算是止住了,又過了三天她才清醒,一病就是兩個多月,好了以後不但落下了驚風的毛病,還被大夫斷言是再也不能有子嗣了……
蘇百川自此搬進了蕉聲閣,松濤苑就這麼沉寂了下去。
入了秋,如嫿總算是好了起來,也能出來透透風了,人卻瘦成了紙片,成日裡死氣沉沉的,也不再愛穿鮮亮的衣服,整個人都變了,如箏幾次在園子裡碰上她,看著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肚子那怨毒的眼神,心裡雖然不怕,卻是厭煩極了她那樣惡毒地看著自己的孩兒,藉著身子日漸沉重的因子,向老太君和衛夫人告了罪,漸漸去西府的次數就少了,反倒是衛氏常來探望她,也帶來些西府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