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摟了吹了燈。
如箏剛要提醒他,卻被他把頭按到了懷裡:“行了,我知道,我又不是禽獸,如今還在大哥和義兄的孝裡,我就是想抱著你,我都想了大半年了,你可憐可憐我唄?”
如箏被他逗得笑了一下,心裡又泛起一絲酸楚,便伸手攬住了他的腰,緊緊回抱住他:“嗯,我省得了,夫君。”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二人稟過了老太君便早早蹬車前往侯府,如箏將帷車裡墊得軟軟的讓蘇有容坐了,又讓車伕走的慢慢地,還是怕牽動了他的傷口,反倒惹得蘇有容一陣笑。
車行到半途,蘇有容找如箏要了孝袍換上,如箏卻也拿了自己的出來換了,蘇有容愣了一下,又微笑了。
車行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趕到了凌府,如箏扶著蘇有容下了車,正好看到門口一身重孝的凌朔風,凌朔風看著他二人裝束,倒是愣住了,蘇有容上前幾步苦笑到:
“大哥走的那天前一晚,我倆插火摺子為香,結義成了兄弟,雖說沒換過庚帖,沒拜過關二爺,你們卻也不能不認我……”
凌朔風被他這一句說的差點落了淚,當下重重一點頭:“怎能不認,跟我進去吧。”
蘇有容謝絕了凌朔風給他準備的軟轎,扶著如箏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靈堂,看到靈堂裡的素燭白帷間凌逸雲的靈位,他終是忍不住跪倒在他靈前,揚聲喚了一句“大哥”伏地痛哭起來,如箏也陪著他跪在一旁,哀哀哭泣。
哭聲引來了旁邊屋裡歇著的凌家二老爺和小謝氏夫人,看著地上身著重孝的二人,好一會兒才認出是蘇有容,嚇得凌二老爺趕緊上前去拉他:
“蘇將軍快快請起,你這樣我們逸雲可當不起啊!”
蘇有容擦了擦眼睛,抬頭看著凌二老爺,聲音略帶嘶啞地說到:“契父,您有所不知,我和大哥早在北狄戰場上便已結義了,如今我便同他親兄弟一般,求您認下我,讓我為他哭一哭,守一會兒……”凌家二老爺聽自家兄長和小兒子說了雁陘關一役,也知蘇有容心裡一直自責著,此番聽了他這一句,心酸的也落下淚來:“好孩子,我怎會不認,只是你如今有傷在身,可是不能這麼哭啊,趕緊到旁邊去歇歇!”
他們好勸歹勸的,蘇有容到底還是哭了一大通才慢慢起身到旁邊跪了,如箏也走到凌驚雷的夫人謝氏和凌霜璟那邊陪著跪了,凌逸雲沒有子嗣,此番添了他們二人,多少也讓守靈的看著像樣子了些。
小謝氏看著哭的有點收不住的二人,心裡暗暗嘆了一聲,回頭看著凌二老爺:“老爺,你看這……這倆傻孩子。”
凌二老爺也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一向堅毅的臉上也掛了淚痕:“罷了,讓他們略守一會兒吧,這也算是咱們苦命雲兒的福氣了……”他又轉頭對著旁邊的凌驚雷說到:
“你跟風兒盯著點兒,別讓有容跪太長時間,他身上的傷可是不輕!”凌驚雷趕緊仔細應了,凌二老爺這才走了出去。
蘇有容不顧凌驚雷和凌朔風的勸解,執意跪了兩個多時辰,到了午後頭慢慢昏了起來,心裡也是一陣發虛,想著自己要是暈在這裡也是給凌家添亂,便動了動麻木的膝蓋,準備起身回府,就在他要帶著如箏告辭時,外面突然一陣忙亂,蘇有容抬頭一看,便見小郡主李踏雪一身重孝,疾步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滿臉惶恐的武威侯和凌二老爺,一路說著“不敢當”卻是誰都不敢攔她。
蘇有容和如箏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是一陣驚訝,小郡主卻是放下了手裡的不知一包什麼東西,跪在了靈前哭了起來,二人也趕緊陪著凌朔風等人跪下陪著。
小郡主哭了一陣子,抬頭看著凌逸雲的靈位,悽然一笑:“仲康,我來看你了,你能看見麼?”
她往前膝行了幾步,伸手輕觸靈位上他的名字:“以前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