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看我後學小子略有心得,為了勉勵我才讚了幾句,孫兒比起蘇世兄他們這些國子監的才子們,還差的遠呢。”老太君又笑著點點頭,勉勵了幾句便放他回了男席。
如箏聽他提到蘇百川,心裡沒來由一陣彆扭,不過想到京師裡的世家公子們,無論是不是一心向學的,大多都會在國子監掛名讀書,也就釋然了,轉念一想,又怕那裡魚龍混雜,反而讓如柏分心,想著今日必要抽時間好好問問他,不由得停箸凝思。
老太君笑著看看如箏:“箏兒聽了姐姐要搬去同住,高興地都痴了,丫頭,別想了,搬家的事情自有你母親安排,快吃點菜。”
如箏聽老太君這麼說,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忙順著她話遮掩了幾句,一家人又重新飲宴歡笑。
午時過半,家宴結束,老太君乏了,帶著宋氏如詩回了慈園,林侯拉著大老爺和如松去了書房,其他小輩們則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因要為如詩騰屋子,如柏也請示了林侯隨如箏回了後宅。
一進沁園,如箏便笑著告訴丫鬟婆子們要有新主子住進來,又張羅著崔媽媽帶人給如詩騰屋子,待吩咐了秋雁準備下午接風的吃食之後,便拉著如柏進了主屋裡間,命夏魚在門口打絡子守著,細細詢問起國子監的事情來。
如柏把國子監的日常起居,撿了有趣便利的和如箏說了,如箏怎不知他是寬慰自己,卻也不說破,只是欣慰地笑笑,又問他小廝的事情。
如柏笑到:“我就知道姐姐不放心,姐姐讓奶哥哥跟著我,他護我護的跟老母雞護崽似的,老太君給的路秋又精明,採買灑掃都是一把好手,聽說是老管家的小兒子,也是極為可信的,他倆除了我進學堂讀書的時候,一天不離身地跟著我,還能出什麼事?”說著她又壓低聲音,略帶神秘的說:“姐姐你放心,老太君這次極為小心,路秋身上是帶著功夫的,雖然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
聽了他的話,如箏略放下心,又感念老太君慈愛,突然心裡一動,又問到:“剛剛席間你提到國公府蘇世兄,他現在還在國子監讀書麼?”
如柏點點頭:“正是,不過我也不多和他說話的,姐姐放心。”
如箏一愣,嗔怪地伸手點點他頭:“你這鬼靈精,我的事與你何干,他學問好,你去求教也無妨的。”
如柏也笑了:“也不是全為姐姐,蘇世兄為人瀟灑出塵,又是祭酒大人的高足,我可不上趕著去求教於他,再說我剛進國子監,所學甚淺,也用不著去問他。”他笑笑,自斟了杯茶:“平日裡有疑問,若是博士不在,我問問蘇三世兄也就可以了。”
聽他提到蘇有容,如箏奇到:“三世兄,子淵世兄?”
如柏點點頭:“正是啊,怎了?”
如箏搖搖頭笑到:“無事,只是沒想到他也還在國子監呢,他不是給家裡去管庶務了麼?”
如柏點頭笑到:“是啊,他也不是日日都去,十日裡也就去個五六日吧,他只學律學和書學,五經什麼的都不學的。”
如箏知道律學便是大盛律例的學問,而書學則是書法,的確都是他用得上的,如今看來,他放棄了五經等學問,的確是不想走仕途之道了,便點點頭沒再多問。
姐弟倆又聊了幾句,如箏細細叮囑瞭如柏要注意身體,崔媽媽便進來稟告說東廂房已經收拾好了,讓如箏去看看,如箏便帶著如柏去看了,又著意添了幾件女兒家的物事,如柏便告辭回了西書房,如箏自回房歇了。
下午,宋氏送了如詩過來,如箏笑著帶她們看了東廂房的佈置,宋氏笑眯眯的點點頭嘆道:“還是我們箏兒細心,給你姐姐佈置的這個閨房,倒是比我自己弄得還好呢,你姐姐住在你這裡,我真是再放心不過了。”
如箏笑著福了福身:“大伯母謬讚了,這也是婆子丫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