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詢不忍他的嫡孫在公主府裡受苦,不惜跪在了她的父皇面前,以辭官作為退讓。
她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謝詢磕頭,她看著謝詢對她投來似是憤怒又似是憐憫的目光。
她沒有任何想像之中該有的喜悅。
她是折磨了謝韞,也羞辱了謝詢,乃至他們背後的扶風謝氏。可她也在折磨自己。
她的太子哥哥和懷殊哥哥都已經回不來了。
公主府外的枝椏上積了一簇厚重的白雪,那枝椏彷彿已經承受不住雪的壓迫,被生生折斷了。
宮鈺的臉藏在了屋簷落下的勾玉陰影之下,融在了黑暗裡。過了許久,她才輕聲道:「疏影,我們還是走吧。我們今晚還是不應該來公主府的。」
她終歸是不應該來見謝韞的。
當宮鈺準備離開時,那扇朱紅色的門卻意料之外的開啟了。
宮鈺回頭,她驚訝地向門內看去。
那人提著一盞泛著冷光的燈籠,靜靜地站在雪地裡。他穿了一身青衫,烏髮垂落在肩頭,那雙烏黑的眼眸依舊是那樣寂靜,霧靄重重,讓人難以猜透。
「謝韞?」宮鈺怔怔地望著他,不禁脫口而出。
「殿下竟然提前歸京了。」謝韞的聲音有些清冷,他的臉上既無悲也無喜,既沒有驚訝,也沒有仇視。那青衫的袖口依舊是繡著竹葉的紋路。他只是靜靜地問道:「為何不入府呢?」
是啊,她為什麼不入府呢?她回公主府是來見謝韞的,可這個人近在眼前,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是以為你睡了,也不便打擾罷了。」她勉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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