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羶味就湧進他們的口鼻,幸虧有德拉科的圍巾,阿曼塔才沒有立刻乾嘔起來。
酒吧裡黑得不得了,他們這才發現這裡的窗戶上甚至也糊滿了汙垢,讓屋子裡透不出來任何光線。
他們就近找了個桌子坐下來,粗糙的木桌上點著幾根微弱的蠟燭頭,勉強照亮了桌子。
一個看起來脾氣古怪,留著灰色鬍子的瘦高老頭走了過來。
阿曼塔知道他是誰——豬頭酒吧的老闆,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
“兩杯威士忌,謝謝。”
沒等他開口,德拉科就裝著成年人的模樣,粗聲粗氣地說道。
阿不福思的腳步頓了頓,粗魯地說道。
“哦,未成年的小巫師可不準飲酒,這裡能給你們喝的只有牛奶,如果想喝些別的什麼——建議你們這些毛頭小子去別的地方,別來這裡假裝成熟。”
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什麼?這就是你當老闆的態度?你——”
“愛喝不喝,不喝就滾。”
阿不福思毫不退讓道。
在德拉科抓下帽子和他吵起來之前,阿曼塔趕緊介面道:“好吧,那就牛奶。”
在阿不福思走後,阿曼塔打量起四周。
但這裡實在是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來這裡的人本身打扮得都極為保守,更別說在這種光線之下了。
不過很快,在她的雙眼逐漸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之後,她看到了一個和剛才那人極為相似的身影,他面前還坐著一個高大的同樣帶著兜帽的男人。
阿曼塔覺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還未等她細想,阿不福思就端著兩杯熱牛奶走了過來,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只是……
杯子又黑又髒。
如果不是從正上方觀察液體的顏色,很難相信這是一杯牛奶。
德拉科只用半邊屁股蹭在椅子上——他不願意身體再多沾到這間屋子裡的任何其他東西。
“這杯子……我懷疑它從買來後就沒洗過。”
他用指甲尖劃了劃杯子外側,上面頓時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劃痕。
德拉科的手抖了抖,真相比他的猜想更令人恐懼。
“這麼厚的灰……真的……”
阿曼塔難言地看著這杯牛奶,也有些下不去嘴。
德拉科不安地用腳尖蹭了蹭地面。
“……這裡的地總感覺有些黏黏的?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這房子直接建在泥地上……”
“這……地上好像是沉積的汙垢……”阿曼塔試探著說道。
德拉科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把腳抬起來,崩潰道:“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你們在做什麼?”
斯內普出現在他們身後,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