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姜承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他身邊有這樣一個朋友。”徐風說話間並沒有注意到紀言風的臉色變了,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老實說我很不喜歡這個鐘意,看到他,我就有種是顧希平在陰魂不散的感覺。”
“你少他媽胡說,鐘意就是鐘意,什麼顧希平陰魂不散。”紀言風厲聲打斷徐風的話,表情一瞬間冷到了冰點:“你說話注意點。”
紀大少這一臉護犢心切的樣子讓徐風忍不住想反問一句,你跟那個鐘意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可以,紀大少恨不得向全世界高調宣佈他們兩個關係,這樣就可以把那些覬覦他媳婦的牛鬼蛇神都給嚇退。
紀大少雖然答應了顧希平要給他五分鐘,可是徐風這邊半支菸還沒抽完他就已經按捺不住想破門而入了。而事實上,門裡的人比他更加焦灼,衛生間裡已經聽不到打砸東西的聲音,但是那種無聲無息的靜謐讓人更加感到恐懼。
顧希平趴在門上仔細聽了片刻,直到聽見裡面傳來小聲的啜泣才長長鬆了口氣。
“小承?”
顧希平試探著敲了敲門:“小承,能聽到我說話嗎?”
“別那麼叫我!”
門裡傳來姜承粗暴而痛苦的聲音:“別那麼叫我!”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呢?你的希平哥不是一直都叫你小承嗎?”
“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說你狠想見希平哥嗎?你現在開啟門就能見到他。”
“你騙我,他已經死了。”說到那個死字的時候,姜承的聲音驀然低了下去,但是隔著一扇門顧希平依舊能夠聽到他不安的喘息和哭泣聲。
此刻的姜承就像是大半個身子都浸入水中的人,若是再沒有人拉住他,他會讓自己溺斃在痛苦中。
“小承,你還記不記得荏苒這首歌,這是你寫給顧希平的第一首歌,你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工作間裡不肯出來,你活得像個小瘋子一樣,經常大半夜都能聽到你在房間裡高聲唱歌,房東差點因此把你們掃地出門,最困難的時候你們只能靠泡麵充飢,連交水電費都成問題。那三個月你瘦了足足二十斤,直到荏苒這首歌終於透過總監的認可,你們拿到了第一份薪酬,結果交完了水電費和生活費,你們只剩下幾塊錢,但是你們依然很開心。”
“你怎麼會知道?你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只有……只有……”
“你看過我的字跡不是嗎?你不是也說過我和顧希平很像嗎?”
顧希平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難道不好奇嗎?為什麼鐘意和顧希平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卻讓你覺得莫名的相像。”
門裡的人不再說話,但是顧希平聽到了門鎖開啟的聲音。幾乎就在那鎖解開的一瞬間,顧希平猛地拉開了門,門裡的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跌了出來,顧希平趁勢上前緊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