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這個大太監又能去?哪兒?少不得又要找條路。
看?竹清臉色,曾媽媽已經猜到了一個七七八八,她說道:“姑姑可別應他,往日你去?殿中省,他也好茶好糕點地接待你,可那不過是懼怕你的身份,實際上你們情分不算多,他也未曾實實在在提攜過你。”
說到底,竹清與?林忠海相交都?是因著利益,本質上是利益的交換,時至今日,她與?林忠海,都?沒有多少真情實感。
“他求我打聽,我卻不敢應他。”竹清早已知道殿中省不保,這樣的渾水她可不會倘,“不過他以前?幫過我,我投桃報李,會幫他尋摸一個差事。”
就林忠海現在這個處境,日後?能當個宮殿的管事公公都?難,說不得命都?得丟了。
“姑姑知恩圖報,你別怪我多嘴,幫一回便罷了,你可別心?軟,你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他一世。況且,他犯了錯,雖然不是他直接負責的,卻也有監管不力的罪。”曾媽媽也是怕林公公一直纏著竹清,涉及自己?的前?程,林公公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甚麼關係都?得用上。
而竹清,那便是最好的人?脈。
“我知道的。”竹清把信件放好,又摸了摸胳膊,“我這倒是因禍得福,避著他了。”若是能在外頭行走,少不得經常遇見,一回兩回,總不好隨意打發他。
卻說前?頭喪禮也不平靜,林公公好不容易尋了個歇息的空子,一瘸一拐地坐下,問乾兒子,“如何,信可送到了?”
“送到了,是竹清姑姑身邊那個叫菊兒的宮女?收的,說是會親手?給竹清姑姑。”他乾兒子也不大,十五六歲,正是不太經事的時候,見乾爹遭殃,他忐忑不安地問道:“乾爹,咱們殿中省真的會有不存在的那一日麼?到時我們該怎麼辦?”
林忠海嘆氣,他被貶是肯定的了,找上竹清也不過是想讓通一通關係,下半輩子不用那麼艱難。再有就是,他的乾兒子也得過活吶,他不知道太子殿下決心?有多重,如果殿中省不再,他的乾兒子也得謀個出路,日後?好給他養老。
風雨一連好幾日,不見斷的,淅淅瀝瀝,聽得心?裡煩躁。
太子下令,讓五皇子扶靈,送棺槨進帝陵。
“既父皇疼愛你,你也該盡孝才是,孤不得空,由你代?孤去?。”太子冷淡地看?了五皇子一眼,許是真的被皇帝疼愛過,五皇子的傷心?難過做不得假,眼眶紅潤,烏青兩大塊,遮都?遮不住。
“是。”五皇子動了動嘴唇,應了。只是言語中頗有些乾澀,他低著頭,想著方才看?見的太子,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清朗俊秀,他是太子,正統嫡出的儲君。
即將登基為帝。
太子有許多事情要忙,祁王謀反,按理說他的家?眷也應一同?下大獄,可查抄祁王府時,官兵在祁王書房看?見了一封休妻書,上邊明明白白寫?著,祁王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