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畫完妝準備試拍了。貝倫給紀言風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對方都是無人接聽,他估摸著紀大少是被他家老爺子挾持了脫身不得,正準備打電話給紀容問問情況,結果紀大少的電話就到了。
紀大少踏踏實實睡了一覺之中終於發現了房間裡的異樣,原本屬於顧希平的東西居然全都被搬得乾乾淨淨,這著實把紀言風嚇得不輕。
“到底什麼情況,我就走了一天我媳婦就跑路了是怎麼回事!”
紀大少一衝到片場就抓著貝倫興師問罪,貝倫也是一臉的懵比:“不是你們吵架了嗎?”
“吵你妹的架,我跟我媳婦不知道有多好。”
到現在紀言風都沉浸在臨走前一夜那香豔非凡的回憶中,主動求歡的鐘意簡直美味得蝕骨銷魂。想到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扭動腰肢忘情呻吟的樣子,紀言風的下身就不由一陣火熱。
所以說他們怎麼可能吵架!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他昨天白天在片場還好好的,回去的時候突然就不正常了,今天早上也是,突然跟我說要跟你分開一陣……”
“分開一陣是什麼鬼意思!?”
紀言風一把抓住貝倫的衣領搖晃起來:“老子不同意,去,你馬上把他房間的東西都給我搬回來,氣死我了,我就知道不應該去參加那個什麼壽宴。”
“會不會是你去相親,他吃醋了?”
“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紀言風想起鐘意還特意拿這件事調侃自己的樣子,他不是那種心裡不痛快嘴上還裝強的人,肯定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而鬧彆扭。可是除此以外,還能是因為別的什麼?
會不會是陸航?!
不對,他昨天也在壽宴現場,難道是……
“昨天他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見過什麼人?沒有啊,我一直跟著他呢。”貝倫搖頭道:“與其亂猜,不如你等會兒直接問他吧,我看他樣子不太好,早上化妝的時候化妝師說他這臉白的都不用上妝了……”
貝倫的話聽得紀言風一顆心像是被什麼不停扎著,疼得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從片場抓過來問個清楚。不管是誰,把他媳婦欺負成這個樣子,紀言風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你那邊怎麼樣啊,那個肖小姐……”
“你不提我已經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紀言風現在哪有心思想別人,一雙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正在拍戲的顧希平,心裡跟百爪撓的一樣難受。
“不過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家老爺子那手段……嘖嘖……”
“你別說風涼話了。”紀言風沒空跟他打嘴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個相親的事不許再提了,不然我翻臉了。”
“ok,ok。”貝倫一臉苦笑地舉起手錶示投降:“總之你自己拿捏好分寸,你爺爺那個人……”
貝倫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導演已經喊停了。今天的幾條戲過得都比較順,顧希平的發揮依舊平穩,連海經過一夜的調整也沒有昨天那麼離譜了,返工的次數大大減少,所有人都長長鬆了口氣。
然而他們是輕鬆了,可顧希平卻覺得自己兩條腿都在打顫。他昨天一夜未睡,頭疼欲裂,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點低燒,熬到現在戲服的內襯都溼透了,被鼓風機一吹整個人如墜冰窖,要不是意志過人,他可能直接就倒下了。
導演喊卡的時候,他精神一鬆懈下來,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可惜周圍人忙著收工換場地,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唯有一個人在他搖搖晃晃往休息區走的時候一個箭步衝上來扶住了他。
“紀,紀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