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海潮牛氣哄哄點了下頭,還未見得結果,那氣定神閒的模樣似乎就已經是認定太子穩操勝券了。
「大哥可見著獻平君沒有?」
蘇海潮嚼了嚼口中的肉片,面色又沉了下來,「蘇遙生。」
遙生抬了目光對視。
「離長寧遠點,不要因為你那點幼稚的小任性而拖累蘇家。」蘇海潮拍了拍手上的鹽漬,頗具警告意味的盯著遙生,「就因為你,父親已是難做,如今蘇家招了各
方的眼,還不是我們四處低聲下氣,維持局勢?」
蘇令卿沉著臉色將手中的盞重重落在桌子上。這些個兒女們,沒一個讓他省心,「你們都大了!翅膀硬了!為父的話你們聽過幾句?!」
兄妹兩人寒著臉各自扭頭皆是不悅,「這蘇家,要是靠著你們主持,還能長遠?!」蘇令卿越說越氣。
一個無視父親的警告非是把皇子們各家惹個遍,一個又無視皇上的警告,非要去壯大太子的勢力。這一兒一女,沒有一個聽勸!
正待訓斥幾句,不料帳外魏家的兒郎喚了一聲:「蘇兄!可快些!準備出發了。」
「來了!」蘇海潮攜了長弓,忙是起身追了出去。
蘇遙生沉著眼眸不著痕跡嘆息一聲,便與父親行禮,離了帳子。帳外此時的陽光正明媚,舉目四望,見各家的兒郎們陸續又進了獵場,長寧…仍是未歸。
蘇遙生緊緊攥著披風,心中的不安在無限擴大。遙生看太子神采奕奕,縱情歡笑的模樣,怎麼也放心不下那人。太子陰鷙,倘若心裡藏了心事,他一定是面色凝重。可今日的太子,春風得意,一副穩操勝券的架勢,足見那人勝率定是頗高。
長寧,快回來。遙生在心中一遍遍焦急地祈禱。
與此同時,在幽林深處,長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握著長器的手止不住地發抖。虎口處被震得生疼,好端端的白袍此時沾了泥土,全然沒了早時的安然。
長寧癱坐在地上,望著手裡的長器搖了搖頭。到底是個半吊子,當時還以為自己想得周全,結果在設計時,長寧的圖紙將手柄設計得通體光滑,卻沒有人提醒她沾了血時,那長器極容易打滑根本沒法使全力。
「主兒,用臣這把吧。」身旁的侍衛將自己的那柄三稜槍遞到了長寧面前。
長寧抬眼,見那柄槍身用細麻繩一圈一圈纏過,再扭頭望與眾人,見大家皆是如此,長寧苦笑不已:「你們呀,都知道我做的不妥,如何不提醒我?」
侍衛們只是畢恭畢敬立著,誰也不敢亂說話。
「都坐下歇歇。」長寧拍了拍身旁的草地。結果眾人仍然是一聲不吭,只規規矩矩立著。
「都坐下,咱們府上的人,不要循著那些陳
舊規矩不懂變通!」長寧煞有介事拍了草地,眾人們才猶猶豫豫坐了下來。
見眾人臉上終於稍有鬆懈,長寧從懷裡抽出一條長帕起身。剛才獵虎時,沖在最靠前的小生被老虎撲倒了,險些出事,被眾人用長叉合力推開,可那小生手臂還是被抓了一道。喘息片刻,長寧去那小生身旁仔細檢視一番,見只是皮表受傷,鬆了一口氣。
「公主,臣自己來吧。」那小生哪裡敢承受公主關照,忙是閃躲。
「別動,一下就好了。」長寧皺皺眉頭,替小生包紮好傷口開口道:「受了傷就先回去吧。」
「臣不回!臣還能繼續為公主效力!」那小生倒是個忠心耿耿的侍衛。
「行了,別逞強,咱們人多,你就放心回去!」長寧將帕子纏緊並打了個小結,「再說了,咱們也不能帶著這大傢伙滿山林的跑不是?你替我先帶回去!」
既是領了命,那小生便也無可辨別。只待同眾人一起休整了片刻,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