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蘇卿呢?」關於蘇儒的稱呼,她們都覺得彆扭。
「他和蘇海潮禍亂朝綱,殘害忠良,被大將軍直接扔下了皇位。」遙生眼中的淚在閃爍,她微微仰著頭害怕垂淚。不管怎麼說,都曾經血脈相通的親人,「下場很慘,報了他們欺負我阿寧的血仇。」
遙生不敢說的太直白,因為那之中的殘忍和血腥,不是長寧能承受的。
習音偷偷踢了長寧一腳,長寧茫然抬起腦袋,見到娘子難過的模樣慌了。
遙生揚起腦袋望著長寧柔笑,竭盡全力勾起唇角,就見看著長寧伸著腦袋湊了過來,便將遙生摟進了懷裡。
「抱歉…」長寧覺得身為女兒親自去處置父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還以為遙生的風輕雲淡是真,其實眼睜睜看著那些事發生,遙生怎麼會不難受?長寧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怎麼都不知道早些問問?
無奈那個人天塌了一般的慌張,遙生扶著長寧的後頸安撫,「我沒關係阿寧,我等這一天等了足足三年,他們欠你的必須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憋屈這麼久…」
習音看看這兩個人,只怕她兩個一生都會繼續別彆扭扭下去。不會哭,不肯說,真不知道老天爺怎麼湊了這麼一對兒。
默默行了禮,起身退下,連帶著將立在牆角靜靜觀望的項晚也拖去後院。
「你是難過的,你又騙我了…」長寧蹭蹭遙生的頸側消沉。
「還有一件事,想和你說。」遙生垂著目光,摟緊懷裡的人。
「我把安常侍帶去沛州了,二哥答應我會以忠烈臣下的禮遇厚葬。我想,皇城太遠,你可能不喜歡那個地方,沛州很好,所以我…」遙生愣了一下,因為長寧明顯很緊張,束著遙生的腰際很緊。遙生忙親了親長寧的額頭安撫。
「安常侍回家等著我們了,我們也回家吧?」遙生閉上眼去尋覓那份委屈,追著長寧的氣息,卻是那個人主動吻了上來。
兩個人沉寂在小小的悲傷之中,彼此回應著對方的執念,長寧紅著臉,又粘進遙生頸窩,「遲些吧…」
「為什麼?」遙生有些意外,難道長寧連沛城也不喜歡了麼?是不是自己又在強人所難了?
「你不停的奔波,身子怎麼受得住?」長寧的氣息似火,怎麼靠近也是燒得苦楚,「養一養,你太累了…」
「好。」鬆了一口氣,遙生含笑貼了貼那人面頰,其實心裡想著就這樣的小日子也很不錯,只要阿寧開開心心的,其實什麼都無所謂。今後再沒人可以威脅到她們,只要長寧喜歡,是過得清貧,是過得富貴都無所謂。
「彆扭怪。」遙生無奈嗔了長寧一句。
「我!!!」被人掀了短處,長寧立刻炸了毛,看了看遙生寵溺的目光,又像個洩了氣的氣球抽抽著蔫了下去,「我沒有…」
「回屋子吧,店裡怪冷的,那個門不嚴實,吹得我冷。」遙生將長寧拉了起來。兩個人封了門板便回了小小的屋子裡。
「回去了?」項晚負著手歪頭看著習音,習音正趴在門縫裡瞧。
「回去了。」習音站直了身子,鬆了一口氣。
「我去弄個炭盆吧,給王妃屋子裡送一個,也給你弄個。」項晚覺得習音過分在意主子了,這麼活真的有暢快嗎?什麼事都小心謹慎地看人顏色,不好,不痛快。
「別了,炭不多,留給主子用罷,背
一趟太費勁了。」習音扶著門,看見項晚的手從身後壓在門上,「幹嘛那麼捉襟見肘的,不是有我麼?而且我記得你們當初在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