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著沒有?」
長寧猛然回神,望著懷裡被嚇壞了的遙生,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怎麼不說話?」遙生的手瑟瑟發抖,目光擔憂看著長寧不語,忙抬手
在長寧的後背摸了一遍,不放心正要起身相看。
「別看了,都是娘子保護的好沒傷著。」長寧抱進了遙生不肯再動,如果剛才不是遙生推開,這個時候,自己一定已經被人暗算了。
「長寧…」
「是衝著我來的。」長寧靠在遙生頸窩安撫。
不料遙生卻突然哽咽,「是蘇海潮,長寧我對不起你…」
目光一暗,長寧還在強顏歡笑,「不會的,你哥哥膽子小,他不敢。也許是長泓做的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京中只有他一人可登太子位,只要不犯錯,太子是遲早的事情,他不會冒這個風險。只有我哥哥…」遙生心裡苦,縱然長寧沒能登帝,可她和蘇家竟然還是無法共存,也許這就是命…
兩個人之間的驟然沉默令遙生無地自容。
「我只要遙生。」長寧的聲線輕輕,聽不出絲毫波瀾,可遙生卻以為自己錯聽了什麼,抬了眼,正對上長寧堅定的目光,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我說我只要你。」
埋頭將遙生困在懷裡,長寧冰了臉色,不需要遙生選擇,選家人還是選愛人,這樣的抉擇太過艱難,所以長寧不需要她選擇。
「娘子,你一個人可不可以?」長寧小心的呵護,「我該去看看家臣們了。」
「好。」遙生痛苦咬了咬唇,可看著長寧離開,心中又難以安定,伸了手想要纏住長寧,想要告訴她自己也不好,需要人陪,卻只能望著長寧背影黯然離去。因為,遙生沒臉面對長寧…
看著自家的家臣有傷有死,長寧氣不打一處來,依次檢視了一遍,忙將自家最好的傷藥都翻了出來。
「主兒,此地不宜久留。」安常侍愁眉苦臉的提醒。
「無妨,是群只會逃命的嘍囉,正面抗衡他們不敢。」長寧替受傷的家臣包紮,見那人一副鋼鐵無屈的堅毅表情,搖了搖頭,「行了,別繃著了,好好養傷。」
「主兒,您給臣一隊人馬,臣一定提著首級來見。」那名受傷的家臣氣憤不過。
「有我在,你還怕他們不上鉤?」長寧嘆息,「高打低,這都能失敗,那群人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突擊受挫,現在估計在沒命的奔逃了,之
後的路途,只會比現在更加陰險,大家可要好好提防。」
「那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那近侍不服。
「當然不會。」長寧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安常侍,拿地圖來。」
只見地圖展開,長寧指了指他們現在所在的山谷道:「我們在這裡,行谷而過,兩旁的高山對我們不利,傳令下去,隊伍移動到剛剛刺客出沒的一側懸下,我們就地睡覺。」
「睡覺?!」
「睡覺?!」圍在四周的家臣皆是詫異,異口同音的質疑。
「對,睡覺。那這人不是正規軍,優勢地形還被打得七零八落,此時一定會先隱蔽起來。」長寧指了地圖上,斷崖後崎嶇的地形,「抓我們是抓不到了,而他們,白天下手失敗,下一次一定會選擇晚上行動。我們打個時間差,白日裡,大家養精蓄銳,夜裡我們就瘋狂趕路,正好可以有所防備。待出了這片峽谷,再往前就是大平原,視野開闊,他們將無處可藏,那時才是我們還擊的最好機會!」
「我們,我們就睡在這崖下?」安常侍欲言又止。
「對,他們以為我們一定會離開是非之地,其實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長寧指了指面前的山崖,「這崖上下凹中間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