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眾人忙是拉架,結果幾個人都拖不住暴走的長寧,遙生沖了上去,忙是抱住了長寧的腦袋,擋去那欲要吃人的視線,長寧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終於長睿罵罵咧咧落荒而逃,府上的眾人忙是退散。長寧卻像是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似乎沒了聲息。

沉重的闔著眼眸,長寧的心還是疼,口中的血腥氣久久不散,像是兒時在操場上跑完八百米之後的燒灼難熬。長睿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迴響,揮之不去,卻又似乎解開了她的些許疑惑。如一語點醒夢中人,秋獵時的對話歷歷在目。

「遙生如何知道?」

「我就是知道…」那時的遙生語氣沉重,像是藏了許多的心事。

「遙生總是比蠢笨的長寧聰慧許多。」那時的長寧卻只想將遙生揉進懷裡,一顆心都恨不得剖給她看。

悵然苦笑,寂靜的大殿之中,是長寧淒涼的笑聲撕心裂肺。不是的,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在書裡喜歡過得白月光,就連故事也是不一樣的故事。長寧固執掙脫遙生的懷抱,望著那滿目關切,看了許久,卻還是覺得陌生。

「你是誰?」長寧尷尬笑了笑,最後那笑意收不住,眼眸之間就被委屈霸佔了去。

遙生明白,長睿的話字字誅心,承認哪件,或是辯解哪件,都是無力的掙扎。她還是鼓起勇氣問長寧:「你不

信我?」

「我只信遙生。」長寧垂頭喪氣,抱了自己的腦袋,「可你不是我的遙生…」

那她又該是誰?遙生徹底傻了,頹廢地坐在長寧面前捫心自問。她那麼恨長寧,可她現在變得和長寧一樣不擇手段,行事骯髒。自己到底是誰?

「別坐在地上,你身子畏寒,不然月信時又該難受了。」長寧的臉上恢復了平靜,將遙生從地上攙起,目光落在了遙生肩頭上纏著的蛛網。她該是聽見了吧,那些不堪入耳的內容。

長寧抬起的指尖頓了頓,替遙生撥去了錯綜的蛛線,還有衣領處的一小片枯葉。

「這段時間裡多謝遙生的費心照料,長寧既已痊癒,便應該早些放遙生歸家的。」那人收了指尖上的動作,退開兩步,這樣的距離才是待客時應有的客氣與恭敬。

「安常侍,送蘇千金歸家。」長寧含笑與遙生點點頭,而面上是長寧對待陌生人時才有的內斂與從容。

「誒…」安常侍戰戰兢兢應下,卻覺得此時的公主怎麼看都是可怕的模樣。

心窩實在太疼了,當長寧踉蹌出了迎客殿時,地上的雪剛鋪了薄薄一層,是今年的初雪。長寧閉著眼,長長舒了一口氣,空氣中的有冰雪幹冽的味道,壓下塵土,難得的清新,卻有莫名地血腥味混雜。口中的白霧漸升,長寧睜了眼。

「安常侍。」

「是,公主。」

「走時記得給遙生添件氅,如果遙生沒帶,把我的那件送她。」長寧叮囑了一聲。

「是…」安常侍怎麼都覺得公主不太對勁,明明是最溫柔的話語,卻沒有絲毫的溫度。他只是個做奴才的,沒資格問這些,也不敢再觸及主子的心事,只得目送著長寧一步步下了殿階。

「蘇千金。」安常侍替公主委屈,這兩年半里,公主如何行事,又是懷著什麼心思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千金可覺得暢快?」

安常侍真是氣的無以復加,正待要給這位惡毒婦人好好行個大禮。殿外傳來了習音的慘叫:「來人呀!快來人呀!公主暈過去了!!!」

安常侍臉色大變,忙又急匆匆斂著袍子跑下殿階。「主兒!主兒這是怎麼了!」

府上又亂成一團,當遙生慌張跑下殿階時,看見

那人面上一片灰敗躺在習音懷裡,雙目緊閉,嗓子一嘔一嘔地,有血順著唇角溢位,遙生慌了。匆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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