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少女激動地推了推蘇遙生的手臂,「遙生遙生!獻平君她對我笑了!」
那少女花痴不已,蘇遙生不禁苦笑。即便是未有回頭,長寧在看
什麼,長寧在對誰含笑,遙生比誰都清楚。
昨日,習音的絹報上說:寧備一襲白衣以配簪,試穿之,儒雅似溫潤公子。
所以遙生今日也穿了一襲純白霓裳,雖不得見,可遙生就是知道,一定會與那人相配。
「你們呀,就別浪費感情了!」就在女眷們皆是一片欽慕之色時,有一小女尖銳著嗓音,打了岔,「獻平君,非是我魏家人莫屬。」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乃是當今太子爺親舅舅魏監使家的三姑娘,「今日,將是我二哥提親的大好日子!」
周圍的女眷們皆是無語,可畢竟是魏監使家的姑娘,眾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誰也不想得罪了權勢人家的女眷。
可眾人不敢說的,卻有一人在垂眸冷笑正是不悅。笑的不是旁人,是這眾女眷中身份最尊貴的蘇家獨女遙生。魏家三姑娘口中的二哥,遙生曾打過照面,是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兒郎。長寧怎麼可能會配與那人?遙生搖了搖頭,「如此聽來,獻平君的喜好真是古怪了些…」
「哦?如何我本人不曾聽說?」身後傳來那再熟悉不過的沉寂聲線。
「獻平君。」眼前,女眷們忙是跪迎,蘇遙生心頭一涼,這長寧終究是不懂避諱些的。
「獻平君…」蘇遙生轉回身,忙是行禮,小臂已被那人託了住。
「勞煩魏小妹與你家二哥哥說一聲,承蒙魏家白白抬愛一場,長寧已有意中人了。」長寧冷眼望向跪下的女眷們,第一次,她罰了眾人長跪不起。
卻不是在意那些人的口舌,許久不見遙生了,長寧是想來看看她的遙生好不好,卻聽得遙生不悅,可既然是有人惹了她的遙生,她便是一定要出面的。
「遙生,一會兒可否去我帳子一趟?」長寧的語調又是柔軟了下來。
「是,公主。」遙生福禮,才想望望那人,卻聽得衛司宮大老遠就喚了長寧。
急急的一眼,只見得長寧回身,她黑了一些。
「誒呀獻平君!正說左右尋不見人呢,可快些,就差您了!」衛司宮催促,長寧便隨著那人去了。
在陛下的帳外,此時正擺了一道長席,皇子公主們,已是依照著位次坐在對席上,而年輕力壯的臣子和小公子
們,則擁坐在皇子們的身後,各個意氣風發,坐得筆挺。待長寧行禮過後,這皇親,便算是齊全了。
「獻平君可真是好大的排場,倒是叫父皇也好等。」開口的人正是心直口快,一直看長寧不順眼的大皇子。
「七妹快坐下吧,那些驕矜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就連太子也出言譏諷。
「秋獵之日,朕的兒們可不要給朕丟臉呀!」皇上發了話,眾人目光轉頭望向了父皇。「聽說今年獵場裡飼了虎?」
「是,父皇。」太子點了點頭,一副恭敬的樣子,「今天的圍場,分做前場和後場兩個圍區,年紀尚小的公子們,可在前場圍獵,不會出危險。後場今年放了虎,諸位兄弟們,需得量力而行,可不要貪功出了差池。」
「好!既是秋獵,咱們也就別浪費了大好的光景。今年,拔得頭籌者,朕重重有賞!」皇帝看似心情正好,坐在席間,含笑掃過眾人。招了招手,侍奉的婢女魚貫而入,珍貴的蜜子酒便送至了每位賓客手中。「兒郎們喝了朕的蜜子酒可不要讓朕失望呀,哈哈哈!」
「父皇。」席間氣氛正熱烈,長寧不急不緩的喚了一聲。
「怎麼,寧兒有話要說?」皇帝轉過視線,望向七公主。
「秋獵,寧兒也要參加。」長寧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