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疑惑,低頭望與自己的侍衛,只聽得侍衛低聲提醒道:「是衛司宮。」
「皇上—駕到——」果然,衛司宮出現在蘇府門前,開口喝止了眾人打鬥,卻帶來了更為爆炸得訊息。
「皇上?!」眾人低聲議論,要知道皇帝出宮,那可絕非小事,又豈能兒戲?
「皇上來了!」蘇令卿激動,跪在地上,已是老淚縱橫。這夜又驚又怕,可既然皇上來了,定然是要為他主持公道的。
「快!快!還不保護父皇!」長銘臉上的表情僅僅震驚了瞬間,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此時儼然是一副擔憂父
親安危的孝順兒子模樣。
轉變太快,眼前這幕令長寧震驚。要說這太子變臉的功夫,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可這表演放在平常也就罷了,放在這個時候…
長寧看著太子那個變臉怪急忙上前攙扶父皇,冷笑聲,也跟著跪在地上恭迎。只見父皇當真在重兵的擁護之下出現在了蘇府門前。此時,隻手正搭在衛司宮的手臂之上,抬腿從蘇府的門檻邁過,而另有隻手太子本想攙扶,卻被父皇看也不看地甩了開。再看長銘,他的面上青陣紫陣子,別提有多難堪。
「兒臣恭迎父皇。」長寧執禮。
「長寧,美嬌娘你也娶到了,這京城你非要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皇帝盛怒,面上的鬍子更是如猛獅的鬃毛般炸了開來。
「兒臣知錯。」長寧無奈而笑,任何事情都要有代價,而皇帝的盛怒,她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蘇卿。」皇帝的目光掃,自然而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王權的犧牲品。
「臣在。」蘇令卿的聲音滄桑。
「都怪朕寵得兒女不知天高地厚,讓他們鬧了今日這般笑話,卿說說看,想要如何懲罰?」皇帝自然是怒,可這懲罰之事,哪裡能由個臣子多嘴?只不過是一句謙讓,眾人再是明白不過。
「太子與公主之爭,都怪臣教導子女無方,事因臣家而起,還請陛下責罰老臣無能…」蘇令卿深深一拜,陪伴帝王多年,他深諳為臣之道。
「好,既然蘇卿不計較,待明日,朕令司宮折算了損失,定給卿一個交代。」皇帝的目光掃過長寧,暗中磨了磨齒,那目光裡,根本沒有父親對於兒女的擔心或是疼愛。恰恰相反,似乎是在責怪,令長寧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之中。
「今日夜景不錯,銘兒隨朕走走罷。」對太子失望,皇帝憤然甩袖而去,那份怒火壓抑,算是對太子顏面的最後維護。
夜風呼嘯,本來應該是歡慶的街道,轉眼之間,被重兵驅攆,閉戶宵禁。熱鬧的街頭,變得清冷寂靜。
而隨軍護擁著的天
子行隊,竟趁著月明風清之時,路往出京的城門而去。長銘已覺大事不妙,可父皇這關他是遲早要過的,既然一切都準備得當,又豈能害怕對峙?
「父皇,前路危險,兒臣得了前線訊息,說長寧謀叛,城前,燒殺片,兒臣擔憂父皇安危…」太子仍在狡辯。
「閉上嘴,繼續走。」皇帝坐在龍攆之中,惡語相寒,對兒子的失望,已經是顯而易見。
逐漸向著城門而去,越是走,長銘就越覺著怪異,直到站在城樓之下,長銘已經面色慘白盯著地面不敢言語。皇城寂靜片,哪裡有什麼燒殺搶掠?
「燒殺搶掠,你是朕的兒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皇帝眼中的陰鷙嶄露,面上殺氣盡顯,把扯了長銘的衣領就衝上了城樓。這真龍的威嚴,還有他計謀的渺小,皇帝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