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翠深深地施禮,她來見的這個男人是知北城裡頭一號名門大戶,盧,乃是王后的姓,盧家就是國舅爺。盧倫是王后的親侄子,有錢有地位又有手腕,是多少姑娘想要高攀的存在。
只可惜,他看得上週夏,卻看不上陶翠。盧倫還曾經主動去跟周由說親事,直接就被周由以“孩子年齡還小”拒絕了。
周由乃朝廷重臣,而他夫人也是貴族出身,盧倫沒法用強。
可是陶翠話還沒說完,就抱著腦袋“啊”地一聲蹲下了,她的腦門被屋裡扔出來的一塊鎮紙給砸中,隨即屋裡響起了盧倫的怒吼:
“上次讓你請周夏來賞花會你沒請來,現在還有臉來?哼,現在周夏都不知道上哪躲著我了。我再也不會給你一兩銀子了!”
陶翠捂著額角,她只覺得腦門生疼,似乎還流血了,但是她不敢違逆盧倫,只得低聲下氣地道:“我正是來告訴盧公子,周夏的去向的,若是公子不管不顧,可能這輩子都與周夏無緣,若是公子聽我的行事,說不定就是得到周夏的機會。”
盧倫聽了這話,立刻大踏步走了出來,惡狠狠地道:“快講!”
陶翠忙道:“我從我媽那裡聽說,周夏去荊國了。”
盧倫疑惑問道:“她去荊國做什麼?”
陶翠道:“荊國不是有個書院,叫道院麼?她說去那邊學道了。這一走,怕不是兩三年才能回來,若是盧公子不抓緊時間,搞不好她在那邊看上哪位青年才俊,就……”
盧倫怒道:“住嘴!說重點!”
陶翠低頭道:“是。但是這也是盧公子的機會啊,盧公子得先阻止她進入道院,否則一旦進去了,我們想再接觸到她就難了。最好讓她直接被道院拒絕,這樣她垂頭喪氣地回莊國,盧公子再趁機一路上安慰她,到時候何愁……”
盧倫點點頭:“這說的倒是有道理,也罷,我就先按你說的辦好了。看樣子,我得先派快馬過去追上週夏的隊伍,不能讓她進道院。你這段時間就別回去了,跟我一起去荊國。”
“是。”陶翠連忙行禮謝過。她看著地上的鎮紙,心想,如此一來,這腦門上的傷才算挨的不冤,遲早她要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