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不是他。
個頭這麼小先不說,都扮這麼長時間女人了,居然連眼線都能塗歪,還浮粉,蒼蠅腿和黑糊糊的眼影那就更不必說,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廉價,看上去就覺得厭煩。
要是擱在他身上給自己化妝,一早就已經成功變身成神級美女,一個電眼過去就是萬千男屍漂浮在河上,等他這個禿頭小尼姑扔一個魅惑的眼風過去。
哦,又扯遠了。
魯勿退轉過頭,冷冷看著導遊還在那裡笑眯眯地勸人家喝酒吃菜,心裡驀地打個突。
他好像找到事情的源頭了。
這導遊,是不是有點問題?
因為魯勿退正在被通緝,一片慌亂中,也不敢聯絡之前認識的其他熟人,只能自己摸瞎找人帶上春山,上網也恰巧只找到了這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旅行小店。
當時他還覺得自己運氣好,這都能被他給碰上。
然而現在他倒是不這麼想了。
這旅行社圖什麼啊?
不僅旅費收的少,把他們帶上山也沒有推薦過什麼其他的有趣專案,本來魯勿退還以為對方會以野味來牟利。
自然,確實也是抽紅賺了不少。
但是,這還不可能瞞得過魯勿退這雙多餘的眼睛。
你看這個人多雞賊,無論發生什麼,都是慢悠悠地最後跳出來當一個不痛不癢的和事佬,勸大家不要太著急。
就是吃野味這人也小心翼翼地緊,一定要別的人吃下去五分鐘後,確定沒有什麼毒才肯自己嚼下去。
到頭來倒是成了這導遊的功勞了嗎?
魯勿退眯緊了眼,不動聲色地又燒起一根煙,狠狠地碾碎在腳底。
不說這些遊客,村長老婆自然也發現自家的老頭子不見蹤影,但是她顯得異常的淡定,把碗筷都收拾好之後,還記得先嚮導遊討來早飯錢才慢慢地走回房間。
導遊放回錢夾,也是有點好奇地跟上去,問她:「您就不擔心村長嗎?」
「他要是沒做什麼錯事的話,自然有神明庇護。」村長老婆把碗筷沉在水池裡,眼睛裡的灰翳漂浮上來,像是蝴蝶飛上天后殘存的破碎的繭,「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她用老式的鹼水洗碗筷,整個人很溫吞,又顯得莫名有一點冷感,「那就是他到歲數了。」
這還是導遊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殘忍說法,心就像是沉浸冰冰涼涼的河水中。
烤毒蠍子的香味猶還殘存在舌尖,然而導遊已經開始覺得畏懼。
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怕的?
真的就是做賊心虛,就是因著之前這導遊聯絡大春村的時候,除去村長是滿口應下,村長老婆倒是沒提出別的要求,只是一句「不可以動大春山上面的神獸」。
他們這一趟過來,主要不就是為了吃野味嗎?
除去那些
他有心想要再勸一勸,但是自己其實正是心虛著,也不能多說話,只能悻悻地移開視線,「那您先忙,我再和別的人一起去找一找村長,可能今晚他就和之前那個有物件的小夥子一起回來了。」
導遊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魯勿退夾著根煙衝著他似笑非笑,「聊完了?」
「嗯,但是這老太婆說他壓根不關心村長的死活,還說人自有命數,沒必要去幹涉。」導遊也沒多想,把魯勿退扯開,小聲地吐槽起來,「這毒婦心是真狠啊,城市裡的小姑娘一比那都是嫩豆腐,根本就是兩個數量級。」
行了,這都開始瞎扯淡了。
魯勿退瞥他一眼,從鼻腔裡哼出來一聲,心裡的猜測倒是更落實了七八分。
這世界上就不會有不愛自己老公的女人,更何況這村長老婆還是個瞎子,要是沒有村長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