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比尤皎皎還先笑出眼淚:「我是說,你就是我的妹妹,是原本的尤皎皎啊。你又要走去哪裡呢?」
姐姐抹掉淚水:「你真的沒有發現,這一切都很熟悉嗎?」
一陣恍惚,所有的記憶再一次回溯。
上一世的痛苦與掙扎,心懷希冀到最後變成萬念俱灰,這些情感從來都蘊藏在她的骨血裡面。
她居然全都忘記了。
尤皎皎做鬼的時候,從來沒有記憶,和這些室友與朋友相處都絲毫沒有罅隙,也沒有任何人懷疑本人掉過包。
不是她尤皎皎演技好,而是,她本來就是本人啊。
她本來就是那個,負盡親朋好友的愛意與囑託,因為pua的陷阱,弄毀自己人生,又重新洗牌來過的,尤皎皎啊。
哪裡還有別人呢?
尤皎皎撲到姐姐的懷裡,終於像是回到家,扁嘴大哭:「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尤霏霏替她拭去淚水,溫柔至極:「這不是開心的事情。瞧瞧你,又是哭又是笑的,傻不傻?」
尤皎皎沒人安慰還好,遇到溫柔的姐姐這樣體貼關懷,淚水再也剎不住,真心實意地哭出聲:「你是不是付出了很多,才把我找回來啊?」
尤皎皎不蠢,她知道自己能夠回來,親人一定付出了重大的代價,還沒有叫她得知。
尤霏霏避而不答:「都過去了,你回來就好,而且,當時也有別人的幫助啊。」
只是那個人,他不記得了而已。
她眼光一轉,尤皎皎循著目光看過去,就發現月光之下也皎然如玉的陳霽崎,還站在原地,滿目擔憂地看過來。
尤霏霏輕輕,把流出小兒女情狀的尤皎皎推過去:「快去吧,他要著急了。」
尤皎皎滿面羞澀,可又掛念自己的姐姐,倒是惹得尤霏霏再次笑起來。
尤霏霏:「你總是看我幹什麼?我一直是你的姐姐,還能跑了不成?」
月光之下,溫柔女子的長髮披散開,整個人在光芒籠罩之中,幾乎都要虛化。
就是怕你跑嘛。
尤皎皎被拆中心思,不好意思地掉頭向男生的方向走去。
尤霏霏見狀搖搖頭,等低下頭看到家人打來的電話,冷笑一聲,接起之後折身離開。
尤皎皎對後面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知情的。
她紅著眼睛走過去後,對著男生還挺兇:「總是看我們做什麼?」
陳霽崎看她恢復過來,輕鬆地攤開手,赫然是一顆草莓味的水果軟糖。
尤皎皎婉轉笑起來,接過糖果,「不裝了吧,水果軟糖。」
陳霽崎輕咳一聲:「我什麼時候裝過?我一直都是啊。」
尤皎皎懶得計較,拿走糖果,交付手心:「聽說,你最愛燦悅的長崎蛋糕?」
陳霽崎回握,微笑起來:「不敵尤皎皎。」
cresc,wang摸on,燦悅。
通通是一彎殘月的意思。
殘月猶皎皎。
兩人對視,比當夜清輝還要動人。
陳軟芋走近背陰處,向正擰著眉頭與家人爭辯的尤霏霏頷首。
遐邇全校的女生微笑接過尤霏霏的發燙手機,聲音清甜:「您想要打著聘禮名號的賠償金的話,可以與警察或者前言導員溝通哦。」
她的笑容溫暖,似乎在討論明天桌子上是插山茶花還是桔梗:「您問範先生去哪裡?可能要去火葬場找吧。」
不遠處的學弟餘艦,本來收拾好東西,都已經起身要走,卻忽然看到什麼,一下子頓住。
有少女身形纖弱,在月光下就是流淌的詩意。
下一秒,他幾步跑過去,可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