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ldo;我沒事,入場吧。&rdo;
復又坐回原位,面色具沉,竟是比一貫的平靜還要冷魄了。
花渭水見此,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從指尖處傳來的淡淡梨花香讓他心神一盪,雙眸浸滿了笑意。盯著蘇無相側臉的視線就好像盯著自己意外發現的獵物,目光灼灼,火紅如炬。
適時,外面傳來一陣皇上駕到的高呼。頓時滿堂傾跪,&ldo;臣等恭迎聖駕。&rdo;
高亢的呼聲掩蓋住了風聲。
&ldo;都平身吧,今日是為了霍將軍接塵,愛卿們隨意即可。&rdo;低沉卻威嚴外露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眾人規矩起身,說是隨意,能有幾個是真的敢當著聖顏隨意得起來的?
蘇無相剛坐回原位,就被一張欠扁的笑臉嚇得彈身而起。
剛才,她一直只顧著欣賞那棵芙蓉樹,卻忽略了這樹下陰影中居然還擺放著一張桌椅。而那上面坐著的正是讓蘇無相恨不得咬牙碎屍之人。
冰冷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蘇無相扭頭望著那正中央舞動著的歌女們。目光偶爾與位居自己之上的慕君嶸擦過,每每他都只是溫文儒雅的笑了笑。
反倒是蘇無相卻有些尷尬。
席間,東帝召了霍辰霄上前去,問了些邊關事宜,過了少許,像是無端想起了一個人來,不由得往他身後多看了幾眼。疑慮問道:&ldo;不是說此番那位年輕的少俠也隨同將軍一道回來了嗎,怎的不見人影?&rdo;
花渭水這位軍師不是東帝親封,而是霍辰霄自己找的然後給的封賜。
東帝和朝中文武百官知道這件事後氣得跳腳,但是,將士們遠在關外,而霍辰霄手中又握著南真三分之一的兵權,東帝不得不忌憚。好在隨後幾年,這位半路冒出的軍師實在不辱使命,在助南真軍多次勝場後猜得到了眾人認可。
唯今,與長堯一戰,更是讓他們無比敬服。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位軍師的名聲絲毫不亞於威震四國的霍辰霄霍將軍。
但是,東帝卻還是心存芥蒂,並未真正接受這號軍師,所以口頭上還是喚那人為少俠。
東帝這麼一問,原本杯盤交錯的朝臣們都停止了動作,遊目四周搜尋著。
若是放在以往,蘇無相自然也會像這些人一樣對這號人物產生好奇,畢竟,花軍師的名聲在周圍人口中也被提及了不下十次。
而眼下,她只能扼腕。果然,傳言就是傳言,不可聽不可信。
她冷目微瞥,陰影處的花渭水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在眾人膜拜的目光中走向殿堂正中。
蘇無相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能想像得到,那一雙眼定是彎若桃花,唇線勢必微微上揚。而那幽紅的大袍披被風微微纏捲起,翻卷在空中,宛若一朵盛開的芙蓉。而他,卻比芙蓉多了幾絲妖魅與邪氣。
蘇無相雙眸噙滿了笑意,一瓣紅色花瓣飄落在她雪白的衣襟上。她反指一彈,那細小的花瓣穿透風絲,精準的射在花渭水的腿彎處。
只見那妖紅色身影頓時傾斜著,踉蹌了幾步後險險穩住身子。
眾人唏噓了幾口氣,蘇無相眉毛一挑,略帶惋惜。
同時也為自己新的發現而好奇,沒想到他武功這麼高。
蘇無相一直注意這那邊,絲毫沒有看到一旁慕君嶸噙著深韻的眼湖。
&ldo;草民見過皇上。&rdo;花渭水拱手一揖。整個形象完全就是不識禮數的江湖草莽。
但是,蘇無相知道,他不是,區區一個江湖草莽何以指揮南真千軍萬馬上場殺敵?
東帝見此,只是眉宇微微一皺,抬手道:&ldo;起身吧,少俠多次助南真軍出場勝戰,天鑒奇才,少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