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見她這反應,心情霎時間好了幾個度,抬手拍了拍林母的手臂,“大妹子唉!明舟向來是個好的,不僅長得俊,還特別有本事,我家老頭說他前途不可限量哩!這麼好的女婿你們可得抓緊了,別平白無故讓給別人咯。”
“你什麼意思?”
王嬸子見林母急了,故意又湊近她兩分,“你們恐怕不知道吧?在明舟打完離婚報道的當天,好像……就跟別的女同志確定關係了!”
“砰!”林母拍案而起,氣血直往頭上衝,臉都被憋得通紅。
“你少胡說八道!”
“害~大妹子你先別生氣呀!這也是人之常情嘛,這都離婚了,你總不能繼續拽著明舟吧?”
“拽著?他跟我女兒是夫妻!婚事是老一輩就定下的,這怎麼能說是拽著呢?他楚明舟可是我們林家女婿。”
林母氣得就差跳腳。
王嬸子見她這模樣,心中得意,“理是這個理,可……你家女兒自己要離婚的不是。”
“誰說的。”
林安安聽著聽著,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比外邊的雪天都灰敗兩分,“嬸子。”
話才開口,她又忙抬手捂上胸口,大大喘了口氣,倒不是她矯情,是身體實在難受。
林安安開口的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在點她,“嬸子,這沒影的事兒可不能亂說。我和明舟好好的,那些風言風語您還是別輕信了。”
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現在她跟楚明舟是夫妻,一損俱損的道理,誰都明白!
而且楚明舟是軍人,容不得有半點瑕疵的。
王嬸子被她這話弄得一怔,隨即又撇了撇嘴,“我這可都是聽說的,大院裡好些人都知道的。”
林母冷笑一聲,“聽風就是雨呢?王家嬸子,你也一把年紀的人了,總得有點自己的判斷吧?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你也別再到處說了,免得讓人笑話。”
王嬸子見林安安母女倆這態度,覺得有些無趣,“行吧,你們不信就算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們,別到時候被矇在鼓裡,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完,她就扭著身子往外走,走一半還不情願,轉廚房裡跟楚明蘭嘀咕了好一會,順道吃了人兩個烙餅。
林安安自然不會留她,也沒精力理她。
等王嬸子走後,她才拉著林母,說著寬慰的話,“媽,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不值。”
林母看著女兒,眸底滿是心疼,還帶著些無措。
“安安,明舟他要是真……”
林母跟林安安的思維不同,她就是七十年代的普通婦女,嘴巴上能喊著改革開放的新口號,可骨子裡是根深蒂固的枷鎖。
她從沒考慮過女兒會離婚,也不覺得女人可以離婚。
能支援女兒讀完大學,讓女兒和丈夫分別四年,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在她看來,女人離婚等於被休棄了一樣,是沒有活路的,不僅會被人戳斷脊樑骨,甚至會影響整個家。
疼女兒歸疼女兒,可這日子還是要過的呀!就算她爸豁出去不幹那大隊長了,那她弟呢?以後恐怕連媳婦都娶不到……
再說,夫妻哪有隔夜仇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自家好好的男人,憑什麼要讓給狐媚子?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好嗎?
林安安臉上的笑容始終溫和,可能是話說多了,整個胸腔都悶悶地疼,端起水杯喝了幾口,這才平緩了些。
“媽,我們要用眼睛看人,而不是用耳朵。”
林母微愣!
一下就被點醒了。
“對,安安你說得對。”
“我們初來乍到,跟人也沒什麼好爭論的。像王嬸子這類人,性子衝,但凡有半句話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