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賭注。
而他,卻在這一刻猶豫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底氣,竟敢如此狂妄。
但他也明白,如果七天後陸梟真的被她治好,他將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
見人不接話,宋槿禾微揚下巴,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繼續轉身離開。
再次回到房間後,屬於女人的日用品已經安置好了。
宋槿禾環顧四周,眯起雙眸,仔細打量著房間的佈置,滿意地點頭。
而後又將目光落在陸梟身上,心頭凝重。
徐淮之的話沒有說錯,但若是全然無救也是單純的僅對科學而言。
而她,信玄學。
陸梟的病情,在她的眼中就是中毒。
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鴆毒。
要想救他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毒攻毒。
但是能夠與鴆毒相比的毒不好找,她需要些時間……
夜。
宋槿禾手持羅盤來到了亂葬崗,這裡陰氣沉沉,瀰漫著腐臭氣息。
慘白的月光灑在荒蕪的土地上,映照出一個個高低不平的墳包。
周圍靜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夜梟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師父說過,人死後下葬過一個六月,陰曆三十的晚上十一點開棺,裡面全是食人肉體的黑蟲子。
蟲子吃完人之後互相吃,抓住最後的那隻,用黑布包住。
吊在房樑上,陰乾,磨粉,成天下奇毒,一克可要人命。
也是天下良方,方解天下毒。
現在能救陸梟的,就是這種毒。
宋槿禾一邊注意著羅盤上的指標旋轉,一邊警惕周圍的突發情況。
羅盤上方向不定,指標搖曳是受陰陽氣息擾動,天干地支的力量也在此處交纏,氣場紊亂不堪。
宋槿禾心中一凜,秀眉緊蹙。
陰陽對沖,莫非此處有大物?
忽的,指標下沉,給她指出了一個方向。
她眼神一凝,朝著指標所指處悄然前行。
月光如水,視線不受阻礙,也算她運氣不錯。
她輕步過去,不遠處的場景赫然出現在眼前,墳已被挖開,泥土翻出,一片狼藉。
殘破的墓碑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土堆上,隱約可見一些奇怪的痕跡,看著不像人為。
但這足以讓宋槿禾確定,今晚除她之外,還有其他人或物也在等待這種毒蟲。
師父說過,不勞而獲不是君子所為。
但她是個女子。
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10:30。
再有半個小時才到開棺時間,她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