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筆挺的西裝和冷峻的氣質顯得格格不入,彷彿是在他完美形象上強行貼上的一塊瑕疵標籤。
礙於陸家主的交代,二人一同進了大廳。
宴會廳裡,燈光溫馨,衣香鬢影。
各界名流身著華麗的禮服,在寬敞的大廳裡穿梭來往,巨大的圓形穹頂之下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舞臺上,樂隊正在演奏著悠揚的樂曲,舞池中,一對對男女翩翩起舞,四周還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美食,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香檳塔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色光芒,有氣泡不斷地從塔底騰昇而起破裂時發出輕微的“噗噗”聲。
宋槿禾還沒有把在場的人全部看完,就有一道亮色的身影衝著他們快步跑來,上前挽住了陸梟的胳膊,“阿梟哥哥,你的頭怎麼了?”
沈溫然今天穿的這套衣服在三個月前就定下了,耗費了極大的工藝。
裸粉的顏色非常顯嫩顯白,抹胸設計更是性感,胸前精緻的蕾絲如同一層細膩的紗幔,若隱若現地展現著她的柔美,裙圍是拖地的,隨著她的走動如波浪般搖曳,華麗至極。
她本想在訂婚宴的時候穿的,可忽然半路殺出了個宋槿禾,加上最近陸家主對她的態度,她也只能拿出了壓箱底的法寶,給自己撐場面。
陸梟溫柔地看著身邊的人兒,眼底略過驚豔,輕輕搖頭道,“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沈溫然一臉心疼地抬頭,輕輕撫摸那塊白色紗布,“怎麼不能小心點呢?真是心疼死我了……”
說話間,她又將怪罪的目光看向宋槿禾,語氣尖酸刻薄,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和阿梟哥哥結婚麼,是怎麼照顧阿梟哥哥的?”
宋槿禾原本是想從這群人之中看看有沒有賀家人的存在,沒想到還沒找到人,倒是被沈溫然三兩句話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沈溫然,語氣冰冷且充滿嘲諷,“他是沒手沒腳嗎,這麼大的人了,還用別人照顧?”
“你怎麼說話呢,今天的慈善宴會是我們沈家舉辦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參加?”
沈溫然提高了聲調,眼中滿是敵意。
“宋小姐是代表我們陸家來的。”陸家主聽到了沈溫然的話,很是不悅,拿著香檳向著幾人過來,“你說有沒有資格?”
陸家主的眼神中透著威嚴,腳步沉穩有力,身上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