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能怎麼辦,殺了唄。”
蘇涼涼說的倒是無所謂,然而對面聶懷桑聽完卻是神色複雜,語氣也逐漸低沉:
“若是殺人者位高權重至天下蒼生都如螻蟻,猶如天道呢?”
聽到這話,蘇涼涼倒是知道聶懷桑在糾結什麼了。
她只是輕輕低笑了一陣,隨後語氣淡淡地反問道:“那便是逆了這蒼天又有何妨呢?”
聶懷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緩緩抬頭與蘇涼涼無聲的對視。
半晌,他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哈哈,蘇姑娘啊,你可真囂張!”
“彼此彼此嘛~”
“那既然如此,蘇姑娘可要聽我講個新故事?”接過蘇涼涼遞過來的手帕,聶懷桑擦了擦眼角剛才笑出的眼淚。
蘇涼涼重新給他倒了一杯新茶,起身開啟窗子將陽光放進來,洗耳恭聽。
之後她便在新故事中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心險惡,禍從口出。利益,權利,和魔鬼。
兩人悠悠從豔陽高照聊到晚霞微起日落西山,經過一個下午的友好交流,透過對方身世的慘淡與狗血,建立起良好的革命友誼。
“這茶,有點苦啊~”
不知第幾次發表意見完後口渴而品茶的蘇涼涼,聽著聶懷桑講述完他的無奈,慢悠悠地感嘆。
喝茶的手頓了一下,聶懷桑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了過去。
晚間的街道,冷風微起,人逐漸少了起來,但燈火卻慢慢通明。
晶瑩剔透的白絨從空中飄落下來,蘇涼涼從窗邊伸出手,慢慢接過一片。
微涼,有點溼潤。蘇涼涼想著,看著掌中即將消散的白雪,甩了甩,面無表情的將窗戶關上。
這一下倒是驚到了坐在對面的聶懷桑,看著蘇涼涼這麼一個愛笑的人突然面無表情,有些驚詫:
“你討厭雪?”
“不是,就是我兒子是在雪裡凍死的,有些感慨。”
聶懷桑眨眨眼:“你兒子?”
面前的蘇涼涼一雙杏眼,一張娃娃臉,還帶著一絲絲稚氣未脫的嬰兒肥。看上去,頂破天了也就才剛剛及笄的年紀,甚至還可能更小。
雖說修行者不能以外貌而判斷年紀,但要說這姑娘連兒子都有了,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咳,我有一個問題,雖然知道可能不太當講,但我還是想問一下,”聶懷桑悄悄瞄了一眼蘇涼涼的臉色:“蘇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啊?”
“四十有二。”想了一下自己第一世被廢修為的年紀,蘇涼涼臉不紅,心不跳。
“咳咳!”
聶懷桑驚呆了,頭一次體驗到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的感覺。
他拿著摺扇,顫顫巍巍地看著對面的姑娘:“四......四十二?”
蘇涼涼一副‘你大驚小怪’的樣子:“怎麼了?修仙者本來就是不依外貌而定年紀的,況且你自己就只比我小几歲,看著也才十六七啊!”
其實按理說蘇涼涼原主這副身子確實是還未及笄,但架不住裡子裡是活了不知道幾萬年的蘇子悠啊,一副理所當然表情讓別人想懷疑都不行。
心情複雜,聶懷桑心情極其複雜。
以往都是他憑藉一張娃娃臉去忽悠其他人,不曾想自己還有被忽悠的一天。
更可氣的是聶懷桑本以為自己是收了個軟萌的妹妹,結果呢?這是找了個活潑的姐姐啊!蠢蠢欲動的養娃之心立馬就沒有了。
無他,不合適啊!
不過聶懷桑就是聶懷桑,不出幾個呼吸就調整好了心態,還饒有興趣的和蘇涼涼開起了玩笑。
“那蘇姑娘,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管你叫蘇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