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在下少年時就曾有一摯友,是修習鬼道術法之人。但他非修正義道但行正義事,行事坦蕩無愧於心,那是真正的俠義。只不過……”
聽著聶懷桑話裡的惋惜,想了想人族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也知道他口中的好友定沒什麼好下場。
不過蘇涼涼對於聶懷桑這一番話倒是十分認同,先前質問本就是玩笑,她也並不在意。
“世人不就是這樣的嘛,沒什麼好在意的啦!反正左右不是自己倒黴,讓他們自己摔死去唄。”
“是嗎?姑娘也是如此覺得?”聶懷桑彷彿找到了新的知己。
他一向看人很準,眼前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能用世俗規判的姑娘。
而恰巧最近事宜將起,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聶懷桑拿著荒堂的手開始不經意掃過那枚玉兔抱月扇墜。
“本來就是啊,現在的仙門,無錢不除祟,非死不出山。墨守成規注重血統,不知是非,只知道欺負老實人,根本就沒救。”蘇涼涼道。
本就對名門正派仙門百家不待見的蘇涼涼,又因小啞巴那些不好的原身記憶,知曉了此世界的仙門百家的那些所作所為,對於此厭惡不止。
她本就是一個知曉局中事卻不願插手的性格,對於事情的始末,她其實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說起話來那是毫不客氣的。
“這種人啊,只顧自身利益,不摔個大跟頭,不經歷經歷滅門慘案,是不會知道何為正何為邪的。”
“說到底還是火沒燒到自家身上啊!”聶懷桑拿著荒堂在身前搖著,語氣平淡狀似無意道:“姑娘倒是看得明白,所以才修了它道?”
卻不想蘇涼涼剛剛還笑嘻嘻的,聽著這問題立馬一臉無奈:
“我可不是因為這個,畢竟對於外道,再怎麼說也還是少有人像公子這般寬容的。”
一聽這話語氣,聶懷桑頭頂的那根事件雷達嗖的一下立了起來,直覺告訴他,有瓜吃。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聽到了蘇涼涼疑似控訴的語氣講出了與話本一般精彩狗血的故事。
一時之間,聶懷桑連計劃了十幾年的事件都暫時拋之腦後了。
“我啊,姓蘇名涼涼字子悠,取自的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之意。就連涼涼,都是因我母親的乳名而得。”
“聽起來姑娘家應該還挺幸福的啊?”聶懷桑疑惑。
“那是你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狗血劇情。”蘇涼涼自嘲道。
“我娘是個孤兒,從小四海為家四處流浪。十三歲那年,天下饑荒,民不聊生,正聽說修仙界有仙門世家招收門徒,為了活命,我娘也去了...”
隨著蘇涼涼的回憶自述,那些一幕幕原本記憶中模糊不堪的回憶碎片,逐漸成型,愈發清晰。
“雖然一開始修行實力不夠,但貴在品行過人,生性純良,我娘也就被留下了。”蘇涼涼腦中點點凌星片段閃過。
[記憶中,清秀少女一襲紫衣襦裙,一根木簪簪起高高的馬尾,身上沒有任何其餘裝飾。眉眼彎彎地站在一旁,看著院中同門師兄弟們嬉鬧。
不知一夥人聊到了什麼,惹得原本只是旁觀的少女朱唇輕啟,笑顏如花朝著蘇涼涼的方向看過來。]
回憶自與少女對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蘇涼涼神情有瞬間的恍惚。
她怔愣地緩了一會,隨即在聶懷桑疑惑的關切中搖了搖頭,才抿唇道:
“因為溫順和善不爭不搶,幾個月間我娘便與同門師兄弟,甚至是長老們都打成了一片,鮮少有人不喜歡她。
而後更是在後來的宗門考核之中一鳴驚人,完勝所有同輩,被破格收為宗主的關門弟子。”
“額,按照我看畫本的經驗,這就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