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江厭離站在最前方,將手中幾朵鮮花猛地扔向江澄兩人。
蘇涼涼在她身後使荒堂用了個巧勁,清風過耳,鮮花穩穩落入魏無羨兩人懷中。
江厭離迴轉過身,輕輕挽起臉頰邊吹亂的髮絲。她白皙的面龐上,還殘留著因為剛才扔花激動而微微泛起的一絲紅暈。
蘇涼涼雙眸輕眨,下一秒就撲了過去,親暱地挽住人一隻胳膊,撒嬌道:“阿離啊,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肯定要把你搶走做壓寨夫人。”
“阿夢你呀。”江厭離無奈嘆了口氣,卻也陪著蘇涼涼鬧:“若是阿夢你來搶我的話,我就毫不猶豫跟著你走啊。”
蘇涼涼立刻道:“那阿離你可不能反悔。”
隨著所有家族宗主都陸續落座,觀獵臺上一片歲月靜好。金夫人起身領著江厭離和蘇涼涼,向自家騎陣的方向望去。
原本是想向江厭離展示一番臺下自家兒子的英勇,卻見下面正發生著不小的衝突。
起因是蘭陵金氏入場時,金子軒開場華麗的那一箭,引得周圍一片叫好。卻被他一個旁系分支的表哥當成了挑釁的資本,囂張地向著在場子弟大放厥詞。
也不知那金子勳哪來的資本,狐假虎威地篤定在場無人敢挑釁他。
豈料不遠處早看他不爽的魏無羨絲毫不慣著金子勳,當場取下腕間黑帶蒙在眼上,搭弦,拉弓,放箭一氣呵成。
幾箭齊發,自空中發出尖銳的破鳴,眾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那箭宇就穩穩當當正中紅心。
頓時,觀獵臺上響起排山倒海的掌聲,滿堂喝彩。
金子勳被氣得臉紅脖子粗,還在咄咄逼人地叫囂:“有本事你就整場圍獵都戴著,咱們狩獵場上見真章!”
結局就是魏無羨還真就蒙著黑布,悠閒騎馬進了圍獵場。
金子軒則被金夫人拖拽著硬安排在江厭離身旁,美其名曰保護人安全。
蘇涼涼這次很識趣沒有做電燈泡,微笑拒絕了江厭離一起前行的提議。
目送金子軒帶著江厭離進入圍獵場,周圍只剩下金夫人和自己。
蘇涼涼忽然似感慨似嘆息道:“金夫人,都說金氏的家教森嚴,我今日算是領教了。”
她這一番陰陽怪氣幾乎是擺到了明面上,金夫人自然知道蘇涼涼說的是金子勳。
剛才江厭離在的時候顧及著看臺距離遠,江厭離一個普通人不知內情,所以蘇涼涼聽到前因後果也沒有開口。
不過關乎自家兒子,金夫人不可能不讓人向自己彙報底下情況,肯定也就知道金子勳在獵場內惹是生非。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其餘人礙於金氏的勢力不敢明言。
奈何蘇涼涼不是平常人,她說話比較喜歡懟臉扎心。
因此此時的金夫人面上說不上好看:“子勳平日裡被父母嬌縱慣了,難免傲氣些。我回頭向他父親說說,定讓他好好管教。”
“金夫人可真是謙虛了,我觀金子勳公子那可不是嬌縱。”蘇涼涼意有所指:“而且子軒公子又與他走得及近,時間久了,保不準哪天就...”
是威脅也是提醒,金夫人何等聰慧的人,如何能不知這些。
只不過之前留他在金子軒身邊,是為了必要時候讓他替金子軒去死。
現在細細想來,若是真如蘇涼涼所言,反而得不償失。
思及此,金夫人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微笑道:“多謝淮慈卿的提醒,你瞧我這幾日因為圍獵的事都忙忘了。子勳的母親與我是堂姊妹,前些日子還說要帶著子勳回雲邱老家省親,因為圍獵的事才硬生生耽擱了。
今日過後,兩人說不準就要啟程回雲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