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樣說,那他不是早就喜歡你了?」
「嗯,或許是吧。」姜姝挽回答的支支吾吾。
關於梁鈺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又是為何喜歡她的這個問題,姜姝挽不是沒想過,但也同樣沒有想明白過,梁鈺留給她的思考向來不多,給她的選擇也不多。
雖說二人在一起時的大多都是他在寵她,可對於感情這件事,梁鈺素來是有些霸道的,就像在船上的時候一樣,儘管姜姝挽已經裝的不認識他,他還是會強勢的要姜姝挽與他相認。
改變她同梁騁在一起的習慣,糾正她對他的刻板看法,甚至還會為了多和她相處而提出賭注。
不似突如其來的疾風驟雨,反而像是溫潤浸透的細雨,他不緊不慢的浸入了她的感情之中,讓她在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了他。
看著姜姝挽如此的神色,沈詩嫿還有什麼不明的,眼裡的揶揄之色更甚,繼承了其父的巧舌如簧,她復又逗弄起姜姝挽來:
「既如此的話,那日我見你繡的那個荷包,怕也不是送表哥的吧?」
老夫人壽宴那日沈詩嫿見過陳朗,還把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印象最深的除了那張臉外,就是腰間的荷包了,瞧著手藝也是出自姜姝挽之手,可偏偏圖案卻不是那日見過的山水圖樣,現在想來,那東西的主人怕不是陳朗,而是梁鈺。
隱秘的心思被猜中,姜姝挽的一張臉更紅了,沈詩嫿卻像是得了趣兒似,還在一個勁兒逗她。
最後姜姝挽不堪其擾,推脫說自己生病不適才躲過了沈詩嫿的連番追問。
董院正不愧是太醫院的院正,姜姝挽這風寒三帖藥下去就藥到病除了,只是胸臆間偶會起那麼一兩聲的咳意,無傷大雅,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其間梁鈺也來過姜家幾次,沒言說要見她,只說是問候老夫人,順便問了她的病情。
本以為他此舉是為了平息外面日漸風傳的流言,卻不想又過兩日,初五這天,待到姜姝挽病情大好的時候,宮裡突然來了旨意。
彼時,姜姝挽正陪著老夫人,門房處卻突然有人來傳話,說宮裡來了旨意,讓姜姝挽速速出去接旨。
她一臉的懵懂,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聖上會來什麼旨意,直到伏跪在地上,聽到宮中來者展開那明黃的布帛時,才明白梁鈺這些日子以來的奔波及沒有見自己的緣由。
「今有姜家嫡長女,恪恭持順,秉性端淑,乃盛京閨秀名門典範。上聞開國公世子梁鈺,文武卓然,清肅持正,已至弱冠之年,茲承聖諭……」
她腦中還有些懵,尚還在思考上首之人宣讀的意思時,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姜小姐,還不趕緊謝恩接旨。」
直到接過對方手裡的東西,聽到耳裡的道賀聲時,姜姝挽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姜小姐如今是準世子妃了,來日國公府辦喜事,咱家可要來討一杯喜酒喝。」
姜姝挽頷首,雙手捧著沉甸甸的聖旨同對方寒暄,這旨意來的突然,她想問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卻見對方朝她笑了一瞬,隨即朝著門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
她心下微動,隨著看了過去,就看到已經幾日不見的梁鈺已然立在垂花門前看著她。
…
梁府的馬車寬敞柔軟,裡面還置了暖爐,久坐也不會感覺到涼意,很是適合姜姝挽這剛剛病癒的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突然給我們賜婚?」
剛一被梁鈺牽進車裡,姜姝挽就已經忍不住問了出口,方才宮裡宣讀旨意的聲勢過於浩大,左鄰右舍都在四周觀看,姜姝挽有些不自如,待人走後梁鈺就先向姜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