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絕望,直接把四個人的資金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國外,他的兒子在國外留學,他似乎是想在自己墜入深淵之前為兒子留下最後一筆後路。
隨後,他面如死灰地在家裡,吞下了十幾片頭孢氨苄,然後毫不猶豫地舉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就這樣把自己的生命草草結束了。還好警方有了方源弄到的資料,及時地在關鍵時刻把那筆資金扣住了。
李巖峰深知這一下自己是徹底完蛋了,此刻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書房裡。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若一潭死水,身體癱軟在椅子上,心裡滿是絕望與懊悔。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怎麼也無法停止。
徐雅趕到的時候,李巖峰已經讓他那個在酒吧賣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前妻把李豆豆接走了。他正在廚房燒他書房裡的那些至關重要的資料,廚房中火焰熊熊燃燒,黑煙瀰漫,整個別墅被他弄得烏煙瘴氣,刺鼻的氣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徐雅吃驚地看著李巖峰,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心裡滿是疑惑。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巖峰,你在幹什麼?”
徐雅這突然發聲,在這寂靜而又混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差點把李巖峰的魂嚇沒了。李巖峰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身體猛地一哆嗦,手中正燒著的資料差點掉落在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李巖峰看著徐雅,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忽然想起,之前他曾暗中調查過,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萬豪大酒店,就是那個倒黴蛋吳添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不久後,便毫無徵兆地倒閉了,並且萬豪大酒店倒閉得十分突然,十分徹底,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廈在瞬間轟然崩塌。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如出一轍啊。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女人?她難道就是一個災星?誰和她有關係就會倒黴?他的眼神中漸漸多了一絲懷疑與畏懼,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小步。李巖峰越琢磨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他現在好後悔,在搞這個專案之前,怎麼就沒有找大師看看呢。李巖峰幾人對這個可是深信不疑的。
“我有事要出國,這裡就得由你照顧一下了。”李巖峰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可那微微發顫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那豆豆呢?”徐雅問道。
“豆豆已經被他媽媽接走了。”
徐雅不傻,她已經敏銳地看出李巖峰這是出事了。她的心裡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的希望,一陣發涼,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黑暗中的幽靈般湧上心頭。
這時,有人敲門,那敲門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而又沉重。徐雅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跑過去開門。進來的是幾名神情嚴肅、身著制服的警員。李巖峰看到警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發軟得厲害,差點癱倒在地,心裡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
徐雅和李巖峰一起被帶到警局。經過一番細緻的審問,徐雅沒有什麼事。不過警方還是依照程式讓徐雅找家人過來領她回去。
徐雅只好拿出手機,手指微微顫抖地給徐威打去電話。在等待過程中,徐雅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陷入深深的迷茫。她知道自己再次失業了。她的心裡滿是苦澀,彷彿吃了一大把未成熟的黃蓮。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了半個月,不但一分錢沒有拿到,還額外花出去不少錢,尤其是給豆豆買的那套樂高,花費了她整整三千多。她在心裡不停地抱怨著:這算什麼事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徐雅這個憋屈,她都沒有給和和美美買過這麼貴的玩具。現在她的支付寶已經借了幾千元,可怎麼還喲?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