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劃過一絲不屑。
“林局長,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局之長,若讓保鏢‘請’你出去,未免太難看了點。
請問你是自己走,還是讓保鏢‘請’?”
林大勇這個局長也不知是怎麼當上的,太沒眼力見。
淺水灣上下都不歡迎他,還杵在這裡,真是有礙眼觀。
鄭致瞧對方仍沒有動作,揚手就打了個響指。
有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對林大勇做出松筋骨的動作。
保鏢肌肉發達,手骨嘎嘎作響。
林大勇最後看了一眼被保鏢圍守的密密實實的豪華莊園,深知今天是不可能見到初語,只能一語不發,轉身離開。
這是他最近兩個月內,第二次趕來南城,但一次都沒去看過被關押的親生女兒。
從得知前妻是被那時才六歲的林月月洗腦,才會想出借帶初語出去旅遊的理由,繼而扔進湖裡之時,他就對唯一的女兒失望透頂。
這起“謀殺”,因顧念夫妻之情,他一直沒對外公佈。
只和前妻離了婚,把她和林月月趕出了林家。
他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從小一起長大的溫怡。
故此,異常愧疚的他,日夜生活在深深的悔恨中。
就是因為他的疏忽,才沒照顧好她的女兒,還被前妻誤會初語是她給他生的私生女。
他前妻也是個沒腦子的人,初語和生父長得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還說那種毫無根據的詆譭之言。
而且,他一直都只拿溫怡當妹妹看待,從無越界之舉。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初語那時還那麼小,他又沒盡過照顧她的責任,她肯定已經忘了他這個林伯伯。
可是,她是溫怡拼了命也要生下來的女兒,他不能看著她被男人騙。
聖安集團總裁祁五爺,他略有耳聞,外界暗地傳聞是男同,怎麼可能會和她在一起。
他需要尋別的機會,見初語一面,瞭解清楚。
林大勇的離去,未掀起絲毫波瀾。
還在餐廳吃午餐的趙初語,就更不會去在意。
她今天的氣色有點欠佳,晨起的反胃感,直到中午,仍未消散。
食慾不佳,只能吃青菜。
祁瑾安見她一點肉也不吃,皺起雙眉,“小初遇,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邊說邊把用紫蘇燜過的鴨肉,夾到她碗中。
當那沖鼻的味道飄散過來,趙初語再也忍不住,用手捂住嘴,跑向衛生間。
她早上吃的並不多,也沒吐出什麼,難受地開啟水龍頭,清洗。
尾隨其後的祁瑾安,薄唇緊抿,拿來一條毛巾,不顧髒汙,輕柔地給她擦拭嘴角汙跡。
“我陪你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