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笑,那宛如被寒霜覆蓋的冷眸,細看似乎還帶著一些嫌棄。
左北臨聞言,端正坐姿,笑問:“祁大總裁該不會是嫌棄我打擾了你們小兩口的恩愛時光吧?”
言語輕鬆,一點也沒受對方冷氣的侵蝕。
畢竟從十八歲認識到現在,早就習慣了好友時不時釋放的冷箭。
不過,既然“合作伙伴”不喜歡開玩笑,那他也得適可而止。
他接收到祁瑾安斜眸射過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冰寒光刃,馬上收起所有八卦小心思,正襟危坐,降下音量,嚴肅道:
“我收到確定訊息,m國命令倭國二十天後去F國阿伊諾山開採,還要派出尖銳部隊,意圖將領土收於麾下。”
左北臨說到這裡,皺著眉繼續道:“日前,上邊的人秘密商討,那裡畢竟不屬於祖國,三十天後,準備下令撤僑。”
因此事滋事重大,不能洩露一分一毫,他只能親自來和兄弟說。
畢竟聖安在F國還有好幾座礦山,不想讓好友損失慘重。
祁瑾安似乎早就清楚內情,神情沒有一絲變化,更沒有絲毫驚訝,沉吟兩秒才開口,“我已讓鄭致去處理後續,協助秘密撤離。”
“!!!”
果然是神通廣大的祁五爺,原來早就一清二楚。
左北臨驚訝的瞳孔一下子難以恢復,啞聲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概二十多天前。”祁瑾安淡淡地說出七個字。
是在領證前一天知曉,也就是去到雲城萬畝花田那個時刻。
當時,他的小初遇還以為他有工作要忙,趁他去書房之時,一個人跑下去花田。
前兩天才知道這個訊息的左北臨,不得不對無所不能的祁瑾安豎起一個大拇指,“你訊息可真靈通,我甘拜下風。”
他這個每天時刻關注國際國內形勢的外交官,都沒一個“商人”觸覺敏銳。
憑祁瑾安的個人超高能力,只做一個商人,委實太屈才。
只可惜好友對政界絲毫不感興趣,也只能暗自惋惜。
聊完正經事,倆人又開始“聯絡感情”。
當然,大多時候是左北臨在說,祁瑾安只回應幾個字。
祁大總裁的惜字如金,左北臨早就已領教過,並未有什麼落差感。
即便是“自言自語”,也不亦樂乎。
只不過,直至離開,他都沒見到“火遍”全球的聖安總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