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肥差,不用幾年花出去的錢就都賺回來了。
漢代考試不公開成績,沒有張榜排名這一說,想看成績也行,繳點手續費就能親去查,手續費並不高,查成績也很容易。
魏諷報考的是第二級,和博士考試一樣,只考文、史、經三科,查完成績三科全是甲等,這個成績很難得,多少年都見不到一個。
月初等到月末了,也沒見那個部門的行文下來,所有人都很奇怪,就算二級不錄用,也不至於三級中的鄉佐文書也考不上吧。
事實就是沒考上,要考試得先脫離學籍,現在也不能回學校靠寫字賣畫賺錢,出門找工作處處碰壁,社會上缺的是能出力氣幹苦活兒的人,就是不缺讀書寫字的文化人。
收拾紙筆想著到街邊擺攤,憑著一手好字畫起碼能有口飯吃,剛擺了兩天就被許昌令的衙役發現,帶到衙門莫名其妙的判了個影響市容,說什麼都要沒收攤位還要罰款。
大漢法律找遍也沒有影響市容這一條,當官的說法律確實沒有,是司徒幕府頒佈的條例,就因為劉琰怕蟲子,所以一直在嚴格執行衛生管制。
衛生制度包括不允許隨意擺攤,要擺攤可以,需要繳納高昂的費用,這可不是誰亂收的,要保證執法力度,需要額外僱傭人力進行管理,這筆錢就屬於官府額外支出的行政費用。
魏諷交不出錢就不能擺攤,好說歹說總算放回了家,只是兩天的收入被罰沒,還欠了衙門好大一筆罰款。
臨近月末房租催得緊,昔日和房東相處的一直很好,魏諷舔臉求著寬限幾天,哪知道房東竟然變了臉,以前你是鴻都學子,現在就一閒散人員,租金絕對不能拖,一天都不行。
在街角搭了個臨時窩棚,全家擠進去總算沒有露宿街頭,住得不舒服倒是還能熬,可老小都等著吃飯,兩天沒見米,兩個孩子抱著母親餓的哇哇哭。
幾個同窗朋友看不過去,暗中接濟了些錢,困境這才稍微有所緩解。靠接濟畢竟不能長久,同學家也不富裕。
這時候聽一個善於交際的同學提起,你沒使錢,二級確實沒要你,但是三級卻考上了汾丘縣鄉文書,只是被某某關係硬的人頂替了身份。
魏諷其實早有預感,不能這樣任人欺負,誰在背後搞鬼心裡明鏡一般,朗朗乾坤不信沒有講理的地方,連寫十幾份舉報信,各個衙門口投遞進去。
十幾個衙門都收到舉報,結果卻如石沉大海一點回音沒有,魏諷發了狠,披髮赤足一個衙門一個衙門挨個控訴,事情鬧大,官府顧及社會輿論定然接見自己。
事情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許昌百姓聽到是控告舞弊,都沒問被告名字立刻作鳥獸散,魏諷在衙門口鬧的動靜不小,街頭巷尾都傳揚遍了,但是幾乎沒有同情者,得到更多的是普羅大眾的輕視和嘲笑。
魏諷心一橫,跑到司徒幕府門前求見決曹,跪了幾天門都沒讓進,許昌令到差役又到了,二話不說上枷鎖拿人問罪,押到衙門判了個擾亂公共秩序,干擾職能部門正常工作。
擺攤的罰金還欠著,現在又多了一次罰款,兩次的罰金加一起數額巨大,靠擺攤賺錢一輩子都還不完。
等十天後魏諷從監獄裡放出來,失魂落魄一般回到街角窩棚,到了近前卻傻眼了,這裡只有兩個差役在值守,一家老小和被褥鋪蓋全都不見了。
兩個差役挺同情魏諷,直言告知是領了任務,就是專門在這裡等你回來,不比擔心家小,這幾天吃喝都有人管,出這個巷子口轉彎有一間宅子,過去看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走到那處宅子前,黃閣馬車正停在不遠處,他並沒有立刻進去,蹲在地上想了很久,再起身擦乾淨淚水推門而入。
宅子並不大,繞過影牆就是中堂,魏諷的妻子呆呆望著地面,幾天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