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定罪,她本身也沒有罪,因此被帶到一間臥房暫時軟禁,劉琰受不了晚餐只有兩葷兩素,踢翻桌子飯菜撒了一地。
還不解氣,來回跳腳大呼小叫:“這是虐待!你等刑訊逼供!”
“聽聞您申請刑訊逼供。”門被推開程昱笑吟吟進來,秦邵隨手將門關緊插牢,躲在程昱身後故作詫異:“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聽過。”
“我覺得合理要求應該儘量滿足。”兩人走近,猛抱起劉琰摔到床上:“這裡刑具三十六,先試那一樣?”
“先抽鞭子,不是要吃好的嗎,便桶裡有的是,一會兒給你吃個夠!”秦邵抽出馬鞭獰笑開口。
“劉琰!擺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不想被我倆揍得你爹都認不出來!”程昱說著上前一步緊緊逼視:“跪下,誠信誠意認錯!”
“要痛哭流涕,虔誠悔改,大聲說爹我錯了!”秦邵揮舞著鞭子獰笑:“信不信,腦瓜子給你削放屁!”
兩人這麼一說劉琰反而不怕了,刺啦一聲撕開衣袍:“不急,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愕然,這個反應出乎預想,就算你身高體圓,我們可是兩個人,眼瞅要將你揍得更胖,突遭危難應該是恐懼告饒,跪地磕頭才對吧。
藉著機會劉琰兩步竄到視窗,扯散頭髮聲嘶力竭呼喊:“快來人啊,奸居喪!奸居喪!”
黑夜空曠靜謐,聲音傳出很遠,眼見遠處人影攢動,程昱秦邵嚇的奪門就跑,方才門栓插得太緊板了好幾下才開啟,好多人影越來越近,程昱慌了一腳踢飛秦邵當先跑進黑暗中。
金曹何夔第一個跑來,見到劉琰模樣立刻暴怒,揪起秦邵扔到院中,一大批椽屬在尉曹鮑勳帶領下緊跟著也到了:“什麼情況?”
“你問他!”何夔實在說不出口。
漢代寡婦除非娶進家門否則不能碰,雙方情投意合叫居喪奸,按理說也是犯罪,但是現在日子都不好過,寡婦拖兒帶女不說,家裡還有老人需要贍養。
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被舉報也都勸說安撫,保證以後別犯就行,碰到實在貧窮的單身漢,只要雙方真心實意,父老鄉親們湊倆錢兒辦個婚禮就算了。
奸居喪就不同了,人家寡婦不同意你竟敢強來!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有爵位不論王侯立刻革除,官員平民最高可判絞刑。
劉琰這事兒平心而論何夔不信,漢代官員除了休沐可以回家,正常都住在單位,司空幕府住著上百號人,精神病才在這裡作案。
“我沒有啊!”秦邵哭得不成樣子,家裡嬌妻美妾好幾個,有病啊跑這裡來弄寡婦,死都不算事了,這比當街扣屎盆子還丟人。
劉琰適時出現在門口,衣服脫落僅遮住半個胸脯,下襬扯裂露出白花花大腿,見到人群嚎哭一聲閃回屋內。
鮑勳性子剛烈,同辛韜一樣見不得汙濁,不知是反射月光還是純屬氣的臉都藍了。他親爹是鮑信,整個曹操陣營沒人敢惹,此情此景管你是誰怒呵一聲抬手就打。
義憤填膺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動手,剛才不知誰一個眼兒炮秦邵眼眶子立馬就青了,打了幾拳給何夔死活勸住,到底是曹家人再打下去怕無法收場。
“衛士!衛士!”何夔喊來看守侍衛低聲詢問:“方才怎麼回事?你跑何處去了?”
那衛士可不敢說實話,眼珠轉轉也低聲回答:“方才尿急出恭,去時只見兩個人影。”
何夔心中有了數,決定高抬輕放:“疏忽職守,罰俸不可再犯。”
說完環顧一眾官吏拱手開口:“此事交與在下,請諸位散去莫誤明日公事。”
鮑勳不甘心,剛想進屋何夔伸手攔住:“叔業放心,請交與在下處理。”
鮑勳瞭解兩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