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家等到老爹下班,看到女兒竟然沒走,還若無其事的寫書,趙溫急的大聲驚呼:”糊塗,回來做什麼!“
劉琰沒有立刻回答,寫完一段才放下筆:“且不說沒有明令不可隨軍,就說不久前,曹操叫我隨軍,當時我那熊樣您也看見了,今天我卻和劉備去打仗,咱家肯定會被懷疑。”
“說了為父自有應對。”趙溫上前扯住劉琰朝外就走:“我叫人備馬,現在出發還追得上。”
“我不願意再漂泊了!”劉琰幾步跑到角落,緩緩蹲在地上,望著地板一字一頓:“我哪裡都不去,這是我家。”
時間過去很久,趙溫低頭輕嘆,再抬頭露出一抹淺笑:“餓不餓?”
金家沒給確切資訊,董承在觀道閣擺了筵席邀請滿朝文武參加,說是提前慶祝袁術覆滅,核心人員都知道這是藉口,劉備當真離去董承怕是急了。
要說袁術覆滅也是不假,淮南不知觸犯了哪路神靈,連續幾年不是水旱就是瘟疫,軍隊沒有糧食叛的叛散的散。
袁術窮途末路只好北上投奔袁紹,一個喪家之犬莫說劉備,就是劉馥帶著秦戚二將都能滅了他。
目前許昌只剩下丁家的屯騎營,和曹操的步兵營,下了血本將劉備支走,無外乎名正言順重新控制許昌罷了。
表面文章還要做,臨近夜晚趙溫父子吃完酒宴同其他官員一道離開,劉琰藉口喝醉醒酒暫時留下,實則跟董承幾人進入私人房間商議機密。
“為什麼不在府中商議?”劉琰覺得這裡人多眼雜實在不是好地方。
“偌大許昌就此處真金白銀,你道為何不怕?”
劉琰被問住了,一直沒朝這方向想,所謂樹大招風,洛陽可是殺的血流成河,這個金窩怎麼會沒人惦記?
“弘農,河內,譙沛。。。。。。”董承說了一連串頓了頓,終於下了結論:“我等都有股份。”
“我咋沒有?”劉琰沒來由覺得很委屈。
“你封侯那天契約就送了,弘農夫人沒告訴你嗎?”種輯開始還面帶疑惑,轉眼恍然大悟扭過頭掩飾面上尷尬。
提起唐姬劉琰立刻萎下去,怪不得私人房間到期了也沒人催錢,原來股東就是自己。
岔開話題不去想這件窩囊事:“玄德走了,我那邊始終沒有確切態度,你們說事情該怎麼繼續?”
說話容易回答就難了,幾個人都默不作聲,董承等急了:“是燒了詔書還是橫心做,威碩你說怎麼定!”
“詔書怕是燒不得吧。”吳碩憂心忡忡看向門口:“潁川知道,河內弘農知道,那趙司徒也知道,他們都在圈外,只有我等騎虎難下。”
“關我爹什麼事?我不是和你們在一條船上嗎!”不忿歸不忿,劉琰心一橫問向王服:“你那兩百人靠得住嗎?”
“不妨嘗試塗改,能甩一個是一個。”王服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盯著劉琰目不轉睛。
衣帶詔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聰明人能判斷出大致的誰參者,只有劉琰不在計劃內,再有心機也猜不到有人臨時亂入。
董承明白甩字指的是誰,頓時大怒暴呵:“大家同生共死誰都休想脫身!”
“我不會脫身,利益與風險共存,事成執天下牛耳,敗了魂歸蒿里。”劉琰徹底狠下心,人生哪有那麼多機會,幸運女神往往只會敲門一次,錯過就再等不到她會回頭。
“幹了!”種輯與吳碩同時發聲。
王服被水嗆到連聲咳嗦,擺著手臂講話斷斷續續:“兵太少,且都是步兵沒有馬匹。”
“當初郭泛幾百人殺敗李傕上萬。。。。。。”董承還沒講完,外面一陣人聲嘈雜,僕役哀求混雜侍女尖叫,散亂腳步聲越來越近,夢姐拉開門神色慌張:“賊曹、校事曹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