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放任不管?讓軒兒死不瞑目?”
“當然不。”司徒頤眉毛一挑,揹著手看向外面,那個方向是縣衙所在。
他冷笑一聲:“軒兒可是宣陽的百姓,這死得不明不白的,作為父母官當然是必須替咱們抓到這個兇手才行!”
“是了,是這個理!這個問題交給他,看看他怎麼圓下來。”司徒震冷哼一聲,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不太好看了:“可若是他隨便找個人頂罪呢?那豈不是也……”
“那不是更好嗎?”
“他自詡清官,為百姓減免賦稅,如今還要修路,若是被百姓知道他用無辜之人頂罪,那之前做的都將成為泡影。
這事捅到上面,他這個父母官也做到頭了!”
“好,好,就這麼辦!”
聞言白先生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不好了。”
“又出什麼事了?”
“老爺,是縣衙的人到藥鋪鬧了起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今天一早藥鋪營業,沒多久縣衙的人就來抓藥。小的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是那縣令身邊的婢女,因此按照老爺吩咐不給抓藥。
誰知那婢女直接鬧了起來,對著小的和掌櫃的大打出手,還把鋪子砸了一通。說是昨天老爺把她們家大人氣得舊疾發作,吐血昏迷,至今不醒。
小的見情況不對就立刻跑來報告了。”
“好,好,真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啊!”
小廝:“……”店鋪都被砸了,老爺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怎麼沒直接氣死他?”六夫人卻是憤憤不平。
“好什麼好?”司徒頤瞪了一眼司徒震:“都是您,昨日我一直攔著,可您非要說那番話,如今看來咱們又只能吃啞巴虧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司徒頤冷笑,看著自己這個父親,心裡想罵人。
“昨夜被誰氣的?”
“我啊!”司徒震還挺驕傲。
“哼。是啊,您!
這容頊年昨夜大張旗鼓上門被你氣得甩袖離去,今天丫鬟就大張旗鼓去抓藥,鬧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您氣病了容頊年,他昏迷了一晚上。
這事無論真假,他都走了有了不在場證明!關於軒弟一事就可以咬死不是自己做的!
同時,他也是明晃晃的告訴咱們,昨天,父親您這個司徒家家主親口嚴明的,司徒家的事與他無關,也絕對不會去縣衙找他辦事。
如今你去可以,不僅丟了面子,軒弟的事估計也不會有結果的!”
“這……我何曾想這麼多!這個容頊年,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深沉,老夫竟然也被他擺了一道!”